第三十八章 書閣盜書反被捉(1 / 2)

亮光還沒照進棲默穀,正是朦朧,菱歌與白商陸不亦樂乎地摘果子時,藥閣裏兩人影影綽綽,看不清楚,偶有劍光閃閃,才得見蕭寒正手執寒空劍直指著阿清咽喉!

蕭寒伸著脖子往前望了望,待看清來人一臉驚訝大叫道:“原來是阿清啊,怎麼你今天這麼早就到藥閣來了,害的我還以為有什麼不法之徒闖了進來。”

對麵阿清不驚不懼,麵色如常,似乎早已見慣,答道:“今日阿清起的早了些,在家也沒什麼事幹,正好早點來藥閣打理一下。”

“真是辛苦你了,不過,”蕭寒向窗外看了看,並未放下手中的寒空劍,笑嘻嘻道:“天快亮了你不在膳房準備飯食,來我這放古文書籍的破屋子來幹什麼?”

“往常這個時辰公子還沒起,飯食準備的太早恐怕會涼掉,收拾屋子又怕打擾公子清夢,藥草之事阿清又不通,索性到這偏僻些的書閣,收拾收拾。”這一串話對答如流,似是早已準備好的。

阿清低眸見蕭寒依舊用寒空劍指著自己,微微蹲身行了一禮,又道:“既然公子已經起了,那阿清這就去準備早飯。”

還沒來得及動身,白光一閃,寒空劍直衝向前,離阿清咽喉處不過一寸,若不是蕭寒收的快,阿清便要血濺當場。

“公子莫要再戲耍阿清,阿清可不懂得武功。”阿清嬉笑道。

蕭寒見阿清仍是神色自若,泰然談笑,眼中微有讚賞之色,隻是天色漸明,蕭寒心下遺憾道:“折騰了這麼久,不結束恐怕再生事端。”

於是一臉惋惜得地看了阿清一眼,轉頭對外大喊道:“阿清。”

阿清一臉莫名,一句“公子,我在這裏。”還沒說出口,頓時屋門大開,桃映攜著一人走了進來,青裙曳地,容貌清秀,可不正是阿清。

“哈哈哈,公子說的果然不錯,怎麼樣,抓到你了吧!”桃映指著“假阿清”一臉得意道,身旁阿清隻是靜靜望著這個穿戴麵容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靜靜的並不言語。

假阿清立即了悟,原處變不驚的他也隱隱有了怒意,恢複男子低沉的嗓音,瞪著蕭寒道:“既早已識破,何必戲謔我至此。”

律染自跟隨白商陸,憑著一身精妙的易容功夫和奇門遁甲未嚐敗跡,能辨出他易容的更是鮮有,可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竟被蕭寒輕而易舉的識破。

若是未被人識破,裝作女子隻當是戲耍對方,可是明明被看出,自己卻仍被蒙在鼓裏,反遭他人戲弄實在是羞恥,一想到自己扮著女子與蕭寒交談的模樣,律染頓時又羞又怒,猛地抬頭,不經意四目相對,阿清立時扭頭避開,他的心莫名一涼。

聞言蕭寒哈哈一笑,道:“哪裏是戲謔閣下,我不過是想見識下,你究竟有何能耐竟能讓阿清傾心罷了。”

律染一愣,所作所為隻是欺她利用她,本想不過是她一個過客,卻無意在她心上刻上一道傷痕,無意觸到她的目光,眼底隱隱透著一抹哀怨落寞,其心中的苦楚更是不言而喻, 可對她,隻是傷人心者人恒傷之的歉疚之情,為了公子,縱然再來一次,自己依舊如此行為。律染轉頭,不再看向阿清。

蕭寒的劍始終指著律染咽喉,隻需手腕輕輕一動,寒空劍便可刺穿律染脖頸,由此律染不敢輕舉妄動,一滴汗珠由鬢邊流入脖頸,正是劍拔弩張之勢,然雙方對峙半晌,也不知這蕭寒打的是什麼主意,也不出手隻是目光不停在自己的右手和臉上來回轉換。

右手?

律染心中一下明了,偷的醫理古籍可不正在右手拿著呢麼!隻是這天色晦暗,又小心將其隱在暗處,竟然還是被發現了……至於為何盯著臉,大概是想把這易容麵具扯下看看自己的樣貌,似乎對自己並未動殺機。

自己與蕭寒武力太過懸殊,是硬拚不過的,要帶走這本古籍看來隻能智取。

律染眉角一揚,心生一計。

眼看著天已大亮,光透進屋中,將每個人照的清楚,晦暗之中看得律染的易容已是毫無缺陷,待看得清明時,又是一驚,簡直幾近臻境。

蕭寒目光一凝,驟然收劍,律染未來得及反應,蕭寒就已移到了律染左側,伸手向左臉下部用力一撕,一張麵皮應聲撕下,律染被這力道一甩,正撞在架子上,書散落一地。律染被撞得頭暈目眩,搖晃起身,還沒來得及站穩,緊接著挨了蕭寒一個側踢,又倒了下去。

蕭寒奪過律染右手緊握的書,拋給桃映,提劍指著律染。

隻見律染雖跌坐在地,衣衫皺亂,俊美的麵容也蒙了灰土,甚是狼狽,但一雙明目湛湛,甚是堅定,嘴角噙笑,哪有半分受辱被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