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肉包,食著,眼眸如往日,平靜不驚不喜,不怒不哀。
而此刻,另一邊也在縱情吃喝。
花花綠綠的糕點堆成了一個小山,一個大腦袋在裏麵晃來晃去。
“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菱歌突然抬起頭,甩了旁邊觀望的司空祈一臉碎屑。
“師父~”菱歌抱著幾塊精心挑選的糕點,晃悠跑到車廂外麵,蕭寒扶著她坐在自己身邊。
菱歌雙手捧起糕點,甜甜道:“師父你要吃哪個?”
“你給挑一個就好。”蕭寒回以一笑,不由感到還是這個徒弟好,哪像裏麵那個就會挑自己的錯處,向裏麵一瞪眼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那就這塊吧,很甜的。”說著挑了一塊桂花糕。
蕭寒吃著心愛的徒兒為他挑選的糕點,心中感慨,怪不得那些老頭這麼愛收徒弟,有徒弟照顧就是好。
腦中忽然閃過,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是忘記了?青冥紫幽!
都是這家夥看起來安靜懂事,實際上太鬧騰。
菱歌望著眉擰成一團的師父,眨了眨眼。
“菱歌,可有胸悶,頭昏?”蕭寒問
“沒有啊。”菱歌吃下一塊杏仁糕。
“可有覺得那裏疼痛?”蕭寒又問。
“沒有沒有,我哪裏都不痛。”菱歌吃下一塊栗子糕。
蕭寒托著腮,苦思,難道真是青冥紫幽的本身沒有治好?可是初始菱歌中毒自己用寒間雪內功都無法壓製。又不能叫菱歌把青冥紫幽吐出來讓自己仔細研究,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喃喃道:“到底是人還是毒的問題?”
“啊!”一聲輕呼,“有人中毒嗎?”菱歌神色擔憂。
“是你啦。”司空祈掀簾而出坐在菱歌一旁。
聞言菱歌撓撓後腦勺,一臉無所謂的說:“哈哈,是嗎,不用那麼緊張啦!我不是沒事嗎。我身體可好啦,以前被毒蛇咬也沒事的。”
難道是毒素不侵?一般來說隻有修煉毒功之人才會……可也在極少數,萬中唯一。不過世上神跡太多,倒也可能。蕭寒想,也許菱歌便是如此吧,可是如果是這樣,為何先前有中毒症狀,而後才…...這倒像是她體內有什麼東西壓製了毒素,更準確點,應該是吞噬了。難道是……好在菱歌無恙,其他日後再思。
幾日奔波,該是回穀好好休息了….
菱歌撣了撣身上糕點碎屑,將沉思的兩人拋在一邊,獨自廂中玩去了。
兩人望著她歡跳的背影,而後仰頭望天,啊!好累!
也有人被蕭寒一行折騰著。
殿內一男子背手而立,周身散發著一股凜然寒氣,壓得人抬不起頭來。
“你說青冥紫幽煉製沒有成功?那蕭寒是如何將那孩子治好的?”男子眼神似鷹般銳利,睥睨台下眾人。
台下跪地之人無人敢應,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的命宛若螻蟻,太過渺小。
“離魂,不要讓我問第二遍。”男子拂袖,眼底有一絲怒意。
“回教主,屬下親手將青冥紫幽給那個女孩服下,至於蕭寒為她如何醫治,屬下也不知。據人來報,先前蕭寒對青冥紫幽確實是束手無策的。”
“哦?這麼說這不是你的錯了?”魔教教主堯天道。
“屬下不敢!”離魂將身子躬得更低。
“我將你降為風堂堂主,你可有異議?”堯天威嚴不亞於朝堂帝王,睥睨天下,不怒而威。
離魂的手腳已近冰冷,漸漸發白,她不知道教主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她,聽到這句話,脫離身子的心總算重新跳動。無論如何,命在就好。
“離魂謝教主。” 離魂微微抬起頭,囁嚅道:“那棲默穀之事?”
“答應什麼,遵從就是。人醫好了,總是要出來的。”堯天冷然一笑,“至於青冥紫幽,將這事告訴楚兒,他會很感興趣的。你們暫且退下吧。”
“是。”眾人齊齊應道。
風起雲湧,天時刻都在變的。
堯天教某一晦暗書房內,一個孩童手握著一枚青紫藥丸久久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