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告別完那個拽小孩與涵修,而自家偶像好像是有事般,也離自己而去。
就隻孤身一人的墨逸此時正百般無聊地晃蕩在後院,也沒有半點掌櫃之明,前廳的事全權交給展丞卻辦置。
“掌櫃?”
“嗯?”墨逸停下折樹枝的手勢,有些不解地轉過頭。這會居然還有人跟自己一樣沒事做?(分明是你自己在偷懶好不?)
“小寺?!”
墨逸一眼來人忙放下手走到他旁邊扶著他輕飄飄的身體。
小寺有些受寵若驚地抽回手,“掌…掌櫃。”
“哎,先坐下再說吧。”墨逸強製著拉著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小寺自然爭不過墨逸,隻有默默地被她拉著坐下。
“掌櫃不是出遠門了嗎?”小寺有些好奇地看著墨逸。
墨逸摸了摸鼻梁,有些含糊道,“嗯,是啊,辦好事件就提前回來了。”
“啊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望著他額角處的淤青,墨逸口氣有些不自然地問。
小寺看著眼神閃爍的墨逸,忽然一愣,不知道想起什麼竟呆呆地看著墨逸一時忘了回答。
墨逸頓時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見沒什麼異常後抬頭有些不解地對上他那雙清明的眸子,“怎麼了?”
視線一撞,小寺忙低頭偏開視線,不自然紅了臉匆忙道,“沒…”
墨逸頓時一愣,怎麼...今天的小寺有些不一樣?
“呃…沒事就好,要多多休息哈…啊對了!”回過神後,墨逸見小寺不說話,忙打哈道。
“你有沒有見過那個住在你隔壁的少年?”
小寺抬頭,“那個受傷的?”
“嗯嗯…他,呃,你有沒有弟弟?”墨逸其實是想直接說你們倆人長得很像,但想了想還是覺得先打聽一下狀況在說。
小寺聽完微垂下眼簾,沉默了半晌才說,“沒有。”
“啊?”墨逸下意識有些失望地啊了一聲。
坑呐…
“怎麼?”小寺一聽墨逸這麼大反映不由有些奇怪地問。
“額…沒有,我昨晚撿了個孩子,那小子長得跟你像,我還以為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墨逸捏著眉頭邊回憶著邊說。
小寺望著墨逸的側臉眼神閃爍了一下,“是嗎?”
墨逸見小寺一臉好奇,想起那孩子的臉後就更糾結了,她怎麼有種越看越像的錯覺。
“你看到他的時候應該就會明白的。”墨逸歎了口氣感歎道。
丫的,兩個該不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吧?
小寺笑了笑,答道,“好!”
小寺一笑完,墨逸又是一愣,而後又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然後起身說,“掌櫃的還有事就先忙去了,你好好休養。聽到沒?”
“好!”小寺像個孩子般聽話地應了聲。
墨逸抿嘴笑了笑而後轉身朝後院花廳的方向走去。
小寺迎著風,高高揚起的嘴角緩緩變平,目送墨逸遠去的背影眼底思緒萬千,一直到墨逸消失在轉彎處,小寺還未收回視線,一直到秋風吹帶落片片枯黃的落葉,小寺才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輕覆在衣衫上的落葉忽然苦澀道。
“恭喜。”
明明是一聲祝福,但聽起來卻是那般他令人心疼。
夜煜靜站在小寺身後,凝望著他的背影不語,一直到聽見他說那倆個字,夜煜突然一笑,那笑夾著濃濃的自嘲。
“娘親死了,父親被淩辱,爺爺被活活燒死,姐姐不願為妓自殺,大哥二哥被活活折磨死,夜府的那場大火燒毀了夜府一切,全族一百三十條人命僅剩下我…”夜煜仰著頭眼流緩緩從眼角滑落,回憶起先前的一切,手掌禁不自禁收緊,輕喃著問小寺。
“哥哥是在恭喜我僥幸存活下來嗎?還是,哥哥是在恭喜自己你一心恨之入骨的父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