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坐一會兒吧。”
謝爸爸開口邀請江漢生,在病房外麵的長椅坐下來。
醫生已經確認了江籽言平安的消息,他們把獨處的時間和空間,留給了她和謝軼辰。
“把籽言交給軼辰,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江漢生點頭地坐了下來。
或許真的再也找不到一個男人,會像謝軼辰那樣深情地愛著他的女兒。
經曆了那麼多的波折,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
三位長輩坐在了病房外麵,相視著露出了寬心的笑容。
半個月之後,江籽言和謝軼辰的婚禮如期舉行。按照謝媽媽的意思,江籽言受了驚嚇並且懷著孩子,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才是正事。但是謝軼辰卻不能同意婚禮的延期,他要江籽言成為他的妻子,再也無法等待下去。
既然他一定要堅持,謝媽媽最終也隻能同意。
這段日子下來,他們都經曆了太多的不愉快,正好用一樁喜事去衝淡。
江籽言出院之後,與梁文東見過一次麵。
案件公審,梁文東被押上審判席,她陪同著梁以白一起前去旁聽。
謝軼辰向法官遞交了數頁的求情書,兌現了自己在看守所許下的承諾。一審結束之後,梁文東被押上車離開,她在他經過的時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二叔,謝謝你。”
江籽言真心地向他開口。
假若沒有他在最後的關頭供認,劉正謙一定已經逃到了國外。
她更加感激的是梁以白,這個心思簡單的男人,由始至終都保持著純良的心性,是他向自己的叔父求情,才幫了她和謝軼辰這樣的大忙。
“我隻是為了以白。”
梁文東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然後沒有再開口說話。
與梁文東有關的案件塵埃落定,而江籽言與謝軼辰的婚禮,卻是熱熱鬧鬧地舉行。賓客陸續地抵步酒店的大堂,而在新娘化妝間裏麵,謝軼辰和江籽言正在擁吻。她被他抱到了化妝桌上,勒住了她的腰身,占有性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軼辰——”
江籽言喘息地靠貼在他的胸膛上,“會有人進來。”
“我已經鎖上了門。”
謝軼辰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他等不及洞房之夜,就在這個地方與她熱吻。
他穿著莊重正式的黑色禮服,結實的肌肉從衣物之下透出來張力。一直以來他都是煙不離手,但是為了她和孩子,他已經很少再抽煙,尤其是在跟她相處的時候,身上幾乎都不帶煙味。那股熟悉清涼的薄荷煙味,對江籽言來說,就像是催情劑一樣。
她微微地往後麵揚起了頭,謝軼辰的唇舌順著脖頸而下。
禮服的肩帶被褪開,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肌膚上麵。她的敏感柔軟之處被他的掌心覆蓋,他熱情衝動得像是他們在非洲的第一晚。她動情地低吟,在他的攻勢之下隻剩餘最後的一絲理智,“不要傷了孩子。”
“我知道。”
謝軼辰熱情地封住了她全部的說話。
唇瓣被吮吻到紅腫,江籽言走出新娘房,全身都仍然是酥麻。寧琪和林淩發充當的是婚禮的主持,平日裏見慣了寧琪穿職業裝,難得有一回見到她穿淑女裙。林淩發把戒指盒托在手心裏,眼中帶笑地遞到了她的麵前。
“小琪,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嗎?”
寧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把眼睛瞪得又大又圓的。
“你不願意嗎?”
林淩發的眼裏都是被刺傷的神情,她隻覺得心頭一緊,來不及再思考便衝口而出道:“發仔,我願意啦!”
“嗬嗬——”
林淩發爆發出大笑,寧琪才猛然發現上當。
平日裏兩個人之間演對手戲演太多,關鍵時刻她竟然還會掉進陷井!她生氣地搶過戒指盒砸向他,“你去死吧!”
“這是隊長的結婚戒指!”
林淩發被砸中發出慘叫,酒店的大堂之中,響起了一片熱鬧的笑聲。
謝軼辰挽著江籽言的手,走上了紅色的地毯,一路走進滿堂的賓客之中。他露出愉悅的笑容,不斷地向過道兩旁的親友揮手示意。
禮花綻放,掌聲雷動。
他俯下身湊了過去,幸福地親吻他的新娘。
輾轉十年,江籽言的身份不再是他大哥的女友,他終於讓她成為了他的妻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