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婚了!”

“你覺得自己愛他嗎?你覺得你們幸福嗎?如果你真的幸福而且深愛著他,那麼為什麼偏偏喪失了對他的那一段記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其實你們根本不恩愛對不對?”德福說得字字猶如針紮。

她越聽越恐慌。“你別說了!”

“我要說,你越不想麵對現實,那現實就是你越想逃避的桔梗,你的遺忘很明顯證明了你們根本不相愛!”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渾身顫抖,兩手掩住耳朵,什麼都不想聽進去。

“美君,我不想逼你,我隻是……太愛你!”

“讓我想想……”賽美君搖晃著想推開大門,可手還被他緊緊抓住,“你放手!”

“我希望你能公平一點,不要以他是你的丈夫為出發點,我不認為他給了你什麼!請給我一個同等的機會。”德福幾乎哀求的說。

“不要逼我……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任何回答”老天,誰來拯救她?

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決定才是對的,可她卻知道,原來被愛不一定就是幸福。

因為被深愛著,所以怕辜負對方,因為不能付出同等的愛,所以成了最沉重的包袱。

她顫抖著把德福關在門外。

樓上,蕭昊?一直冷眼瞪著兩人,直到德福垂頭喪氣的離開,他才移動了步伐。

慢慢的下摟,想一想,他應該怎樣來對待賽美君?

他看見德福送她回來,也看見那個混蛋毫無廉恥的糾纏自己的老婆,他原本想衝下樓狠狠揍扁他,可是他卻強忍住了。

因為他看見賽美君猶豫了。

她雖然也努力地拒絕,可是……可是有一瞬間,她,她的眼神閃過一絲猶豫。

他知道,她在猶豫什麼,她猶豫的主要因素就是她蕭夫人的身份。

如果我們說,她是自由的,結果又會如何?

她還是會選擇他嗎?

不知道……坦白說,他沒有把握。

這一路下樓,他的心很複雜,同時在隱隱作痛。

當麵對她時,他心裏頓時有了答案。

“你在家?!”賽美君見到他時嚇壞了。

“我們離婚吧。”

決定了,放她自由,結束彼此傷害的婚姻吧!他不想再玩了,一玩,就會把自己陷進去無法自拔。

痛得更深。

這,猶如紙做的婚姻,禁不住火烤,他們一向沒有實質的,不是嗎?

蕭昊?離開前把房子車子都留給賽美君,當然也包括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

從事後的隔天中午開始,那張離婚協議書就一直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賽美君對著那張協議書整整發呆了一個下午,然後就像行屍走肉似的在屋裏亂竄。

“他為什麼要和我離婚?”她真的想不通。

就算是一場誤會,他應該給她解釋的機會,可他卻在那晚開始離開家,連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她打去公司,電話卻被他的助理攔下。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兩個星期,她仍然沒有聯係上蕭昊?,反倒是德福天天來,卻被她天天拒之於門外。

門鈴又響了,她以為又是德福,懊惱的朝著門口對講機大吼:“德福,如果你再來,我這輩子也不把你當朋友看了!”

門外沉靜了兩秒,一個男人在說……

“對不起,我是來送耳環的。”

“送耳環?什麼耳環?”

“前些天,蕭先生在我們店定製了一付耳環,他說是要送給蕭夫人的。”

蕭昊?為什麼無緣無故送她耳環?

開了門,收下那付耳環,她疑惑不解地問送禮物的人,“蕭先生訂耳環的時候有沒有說為什麼要訂這付耳環?”

“好像說的是要給夫人一個特別的驚喜。”

“特別的驚喜?”

“對不起,我隻是負責送東西,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謝謝。”

送耳環的人離開後,賽美君打開了盒子,看見耳環時她不禁愣住,“這耳環怎麼和梳妝櫃上麵放在水晶球內的一樣?!”

她曾經問過蕭昊?,為什麼要把一對耳環放進水晶球裏麵,還用框子表起來,當時他隻是微笑著告訴她,“在水晶球裏麵看世界,雖然很渺小,但能夠看得透徹,能夠把自己心的變得明亮起來。具體蘊意,讓她自己慢慢想。”

賽美君把耳環放在茶幾上,和離婚協議書放到一起。

她不由一記苦笑,“真諷刺!”

這算什麼?代表著什麼?一張離婚協議書,一付耳環放在一起,離婚再婚嗎?

日子一天一天過,鈔票一天比一天少bhjkkl什麼ilibC錯誤操作她就像木偶,機械似的整理房間,再回到沙發對著耳環和離婚協議書發呆,累了就躺在沙發上睡。

可這一天,她終於抓狂。

一把抓起耳環仍了出去,這隻不過是憤怒的宣泄,可就在耳環丟出去的刹那,一幕熟悉的影像從她腦海閃過。

她曾經也像這樣仍過耳環!

閉上眼,她靜靜的讓記憶清晰,那影像火速在腦中閃過,丟出耳環,聽到有人在痛苦的呻吟,他抬起頭,那張臉……再看看慢鏡頭,慢慢的慢慢的抬起頭,那張臉逐漸清晰,“啊,她看清楚了,多麼標誌的賤人臉!”

這的確是她的耳環,是灰姑娘變成白雪公主的奠基石,但她卻沒有白雪公主那樣幸福,他們隻是天天吵架,為彼此增加困擾與痛苦。

一幕幕記憶猶如排山倒海回到她的腦中,淚水滑落臉頰,她終於想起一切。

睜開眼,卻又因為兩個人影焦距放大而嚇得她尖叫,“啊,你們……”

兩個人影她看得清清楚楚,也記得清清楚楚,一個雍容高雅,一個卑鄙無恥。

她落下清淚,痛恨的流淌,手指著兩人狂吼,“給我滾出去……”

就在她的話音剛落,兩人驚恐著對望一下,然後,蕭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嫂子……”

“妹妹……”賽藍芯輕輕地喚,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下。這是在做夢嗎?怎麼回事?妹妹還活著……妹妹還活著……她心裏有無法形容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