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哥?我覺得他真的很喜歡你。”梁曉甜向前傾了傾身,做出八卦狀。
許多多輕一歎氣,“不是他不好,當我一直隻把他當做哥哥,從沒有那種想法,你也是知道的。”
“算啦,這種事也勉強不來,順其自然好了。”才說著,門外傳來鑰匙開門聲,梁曉甜揚了揚頭道:“說曹操,曹操到。”
這時,梁雲鵬已經推開門探個頭,正巧聽見梁曉甜最後一句話,燦然笑問:“在說我什麼壞話?”
“怎麼會呢,我和多多誇你是最好的哥哥。”梁曉甜走到門邊,討好道。
“我信你才怪。”梁雲鵬敲了妹妹的頭一記,但依舊笑得寵溺,“你大概也複習累了,我買了吃的給你們,快出來。”
梁曉甜歡呼一聲,拉著許多多就衝向了客廳。
“多多,你吃點兒這核桃,我聽說能增加熱量、禦寒保暖,你昨天跑來的時候穿那麼少,頭發也沒擦幹,雖說中午太陽還很好,也得小心別受涼感冒了。”梁雲鵬說著,把一包核桃仁拆開,放到許多多麵前。
“嘖嘖,哥哥,你確定買這些吃的,是給深受學習折磨的妹妹我進補嗎?而不是別有用心?”梁曉甜把一瓣桔子丟進嘴裏,含混不清地抗議。
梁雲鵬陽光帥氣的臉一紅,撓頭訕笑,“有什麼區別?反正一口沒少給你買。”
“看來,我還是沾多多的光了。”梁曉甜意味深長地撇撇嘴
許多多不搭話,而是有一搭無一搭地塞著零食,梁雲鵬處處對她表現得關心,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許多多開始還努力拒絕,但梁雲鵬卻好像不知放棄,所以她除了選擇回避,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多多,你明天一早是不是有課?我騎車送你去學校。”梁雲鵬轉向許多多開口。
“不用,雲鵬你也不順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這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先送你再去上班。”
“我還要繞路去書店找些東西,你才剛上班不久,遲到就不好了。”許多多淡然說道。
梁雲鵬想了想,似乎也覺得許多多的話有道理,毫不放棄繼續說:“要不然我下班去接你好了,你上課到幾點?反正我們都要回家,總順路了。”
“我--”許多多說到這裏,發出幾聲輕咳,她清了清喉嚨,向梁雲鵬詢問道:“我嗓子好像還真有點疼,雲鵬你能不能幫我去買點藥?”
“沒問題,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梁雲鵬說完,立即站起身,拿起鑰匙走了出去。
“呼--”支開梁雲鵬,許多多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
“你就理解我哥吧,他這人對感情很執著,隻能等著他自己想通了。”梁曉甜拍拍許多多,寄予自己的無限同情。
“雲鵬是很好,但我對他的喜歡,卻不是男女間的那種。”許多多無奈道,也許如果她能喜歡上梁雲鵬,一切都會變得簡單很多。
才說了沒幾句,門鈴聲傳來。兩人麵麵相覷,梁曉甜疑惑地站起身,邊念叨邊向門口走去,“奇怪,我哥不是拿了鑰匙?還按個什麼鈴?”她打開門,看清外麵的人一愣,片刻才反應過來朝屋裏叫著:“多多,有人來找你了。”
看清跟在梁曉甜身後走進來的秦歌,許多多也露出意外的神色。秦歌站在客廳裏,一身休閑裝也被他穿得氣度非凡,與淩亂狹小的屋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來這裏有什麼事?”許多多冷眼看著秦歌,她不必問秦歌為何會知道她的行蹤,他要找自己,就好像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秦歌也不囉嗦,幹淨利索開口,沉聲說道:“跟我回去。”
“回去幹什麼?繼續看那女人臉色?既然互相看著不順眼,還不如別惹人嫌。”許多多冷眼相對。
“你媽媽離開了,昨晚就飛去香港談生意了。”秦歌平靜地敘述著。
“那又怎麼樣?她早晚還不是會回來?”
“她會直接返回總公司那邊的家,短時間不會再過來這裏,過幾天她氣一消也就忘了。”
“我不回去,待在這兒挺好的。”
許多多扭過臉,索性不再看秦歌,秦歌皺起眉,眼底閃過一抹
深色,仿佛在思索怎樣把許多多帶回去。客廳裏一時因為兩人的僵持而陷入沉默,梁曉甜左右看了看,友善地笑著開口自我介紹道:“親叔叔,呃,不,秦先生,我是梁曉甜,多多的朋友。”
梁曉甜說道半路改了口,之前她隻是聽許多多提起過秦歌,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沒想到雖然比他們大了十幾歲的年紀,但他卻看上去如此年輕俊朗,望著眼前的秦歌,“叔叔”這兩個字,她是怎麼也叫不出來。
秦歌向她禮貌地點頭,“多多給你添麻煩了。”
“是啊,你趕緊把她帶回去好了,她在這裏,我都不能好好複習。”梁曉甜把許多多推到秦歌麵前。
“小甜甜,你出賣我?”許多多回頭,咬牙切齒道。
梁曉甜壓低聲音,無辜向她眨眨眼,“多多,你最好在我哥回來之前開溜,你留下他肯定還會繼續‘關心’你,你可要想好能不能受得了。”
畢竟還是梁曉甜了解許多多,這一句話也說到了她心裏,讓她動搖起來。
盡管秦歌並沒完全聽清她們的悄悄話,但從許多多的表情裏,也不難看出她的心思,於是適時又勸道:“你住在別人家,也有很多不方便,有什麼事都可以先回去再商量。”
“好吧,我跟你走。”許多多略作遲疑,終於做出了決定。
才送目送許多多和秦歌離開不久,手拎藥店口袋的梁雲鵬就返了回來。看到隻剩梁曉甜一人坐在客廳,他四下張望問著:“多多呢?”
梁曉甜雙手一攤,“被她家人接回去了。”
梁雲鵬動作一滯,臉上閃過一抹黯然。梁曉甜隻能替哥哥哀歎,奈何愛上了一個無法回應的人,這種煎熬像是陷入泥潭,而且越來越深,不知道幾時才能抽身。
秦歌並不看許多多,隻打開了車裏的音響,隨即悠揚的樂曲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