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為讎仇,是我和梁心的宿命。”戴鬱白說完,便推開王領隊的攙扶,徑直前行。

王領隊一時有些怔愣。

但是戴鬱白不願意在梁客心身上再動心思,他一個小小領隊也沒辦法幹涉太多。

畢竟他家鬱白少爺從來都是最有主見的,一旦打定了主意,別人就再難撼動。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攙扶著少爺迅速離開這裏。

另一邊隱藏了身形的武清卻忽然冷靜了下來。

看了那麼多的事,武清忽然就放棄了任何行動。

她突然發現了一件事,盡管穿越的時空開始混亂。

其中發生的一切卻並不混亂。

從戴鬱白、梁心、紅寶石戒指,布滿塵土的詭異舊書上麵,她已經從中窺得了隱約的緣由與玄機所在。

盡管她的心為梁心惋惜,更為戴鬱白沉痛,但是生活總要繼續。

武清雙手不覺緊攥成拳。

被前塵往事壓得喘不過來氣的心砰砰跳動。

一下一下,還帶著一種莫名的刺痛感。

但是往事不可追,往事記在心裏就好,對於她,對於每一個人來手,更重要的是未來如何抉擇,如何行進。

果然就在她放棄所有跟隨梁心戴鬱白的想法後,周遭的世界再度開始扭曲變形。

光影斑駁,前塵往事,斯人伊人,倏然而過。

武清輕輕闔閉雙眼,感受著時空穿梭而過。

直到呼嘯的風聲變弱變小,她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前世界再度恢複了原本的時間線。

武清躲在角落裏,隱藏身形,支棱著耳朵聽著前麵胡同裏正在交談的邵智恩與梁心。

武清眉梢微動。

梁心,梁客心,一字之差,該是又存了一段複雜的隱情吧。

隨著武清身體知覺慢慢的恢複,胡同裏交談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先是邵智恩那略帶沙啞的聲音,“梁少,實不相瞞,姬舞晴那個女人與老龍頭死忠慧聰道長,連並著黃亞橋小徒弟柳如意就是這次銀行失竊案的真凶禍首!”

一旁的武清差點沒笑出聲。

邵智恩的臉皮還真厚。

明明現在運著梁家巨款的人就是他邵智恩自己,還有膽把鍋甩到武清身上,真是無恥到了極致。

不過對於角落裏武清的腹誹,邵智恩可謂是全然無覺,他繼續說,“以後的聞香堂就是梁家的一條分線。

所有明樁暗樁都是梁家的眼線,上至頂級貴人,下達販夫走卒,全在梁家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