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鬱白眉心一顫,立時意識到她手臂上有異常。
沒等武清反應過來,他便一把擄下她的袖子,小心的托捧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倏然點亮一隻打火機,照著她的手臂小心的檢查起來。
武清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她不想叫他擔心,更不想叫她看到自己的傷痕。
“沒事的,隻是一點小傷。”
武清說著,手臂就要往回抽。
戴鬱白眉毛瞬間擰緊,一麵用力扳過她的身體,一麵又輕柔無比的翻過她躲閃的手臂,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武清:“···”
雖然黑夜,昏黃的火光,無人的街巷,以及他關切至極的動作神情,都應該叫她覺得感動,甚至是幸福。
但是此時的她就想弄清楚一個問題。
這一波騷操作,戴鬱白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戴鬱白捋了捋武清額前一縷碎發,有些無奈的歎道
武清:“常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況且拿煙頭燙我的人已經躺在太平間了。”說到這裏,武清不覺一頓,身為法製健全的現代社會守法好公民的覺悟告訴她,直接簡化過程,就撿著最嚴重的後果來描述整個事件,應該會叫人誤會她是一個因為一點小事就任意踐踏別人生命的毒婦。
武清抿了抿唇,決定再解釋一下,“不過他被我切掉,並不是因為燙了我,而是因為他威脅到我的生——”
武清一句話還沒說完,嘴巴周圍就一陣受力。
戴鬱白一手舉著點燃的防風火柴,一手用力的捏著武清的臉頰,“我說戴夫人,請有一點點身為女人的覺悟好嗎?那個被你切掉的人分明就是加害人,你還替自己解釋什麼?
你的人品我還信不過嗎?一個陌生小兵的性命,隻見過一麵的夜總會領班的尊嚴,你都控製不住會去維護,甚至忘了那樣的舉動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死在你手裏的人,我又怎麼會認為他是無辜的?”
武清嘟了嘟,有點無奈的拂去戴鬱白已經捏到她鼻子上的手“好吧,都說戀愛會讓女生智商下降,的確下降不少,擱在以前,我可不會這麼沒自信,白白解釋這麼多。”
戴鬱白搗亂的手半點停止作惡的意向都沒有,他甚至收起了打火機,騰出兩隻手來一會捏捏武清的臉蛋,一會拽拽她的耳朵,皺著眉,表情認真而凝重的盯著武清的臉。
“怎麼辦?一說你沒有身為女性的覺悟,就越來越覺得有道理。
總是帶著一顆保護弱者的心,卻忘記自己也是個應該被人保護的小女人。
膽大包天到什麼場合都敢闖,什麼人都敢惹,惹來一堆仇人不說,那些仇人還一個比一個殘暴變態。
明明自己被綁架,還記的跟我解釋自己沒有濫殺無辜。”
說到這裏,戴鬱白認真的表情忽然間就變得冷冽起來,銳利的目光在黑夜中閃現著冰寒的光,“該解釋,該內疚的人應該是綁架你的溫克林!
敢動我家夫人,就該付出血的代價!一個凶手的人頭根本不足以謝罪,該呈上自己人頭謝罪的人是溫克林!”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眼底隱隱躍出騰騰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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