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鼻子、耳朵慘遭戴鬱白荼毒的武清嘴角抽了抽。
戴鬱白顯然已經進入了別人無法幹涉的憤怒狀態。
武清根本拂不掉他在自己臉上作惡的手。
不過武清到底是武清,一條道路走不通,她就采取迂回路線的曲線救國策略。
她也伸出了手,朝著戴鬱白的兩邊臉蛋就反擊了回去。
她狠狠的捏住他的臉頰,沒好氣的反駁道:“還說人家沒有女性的覺悟,你呢?你又有身為男性的覺悟嗎?你有身為人家戀人的覺悟嗎?
別的女孩要是受了欺負受了傷,男友戀人不應該上來就是一個溫暖的擁抱,一個安慰的吻嗎?
可是看看咱家少帥這又是在幹什麼?一邊捏人家臉蛋拽人家耳朵,一邊還在譴責人家沒有身為女性的覺悟?嗯?”
武清越說越氣,好好的重逢,好好的劫後餘生,他們兩個不應該熱情的擁抱在一起互訴衷腸嗎?
他不是應該問她,在沒有他的日子裏,有沒有保護好自己,孤不孤單,辛不辛苦,或是想不想他。
可是他卻在幹什麼?
他就是在捏她的臉,在對著空氣發狠話?!
武清想到過一百零一種重逢的情形,可是這一種她就偏偏沒有想到。
究竟是她想象力不夠豐富,還是他思維方式太跳脫,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武清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既然他開始攻擊她身為女性的覺悟,那麼她就要狠狠回擊過去!
來呀!來互相傷害呀!
誰先認慫,誰特麼的就是孫子!
聽到武清的話,戴鬱白作惡的手忽然一滯。
他眨了眨眼睛,感受著武清報複的手在自己臉上不斷反擊,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尷尬。
怎麼辦?武清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他又沒有談過戀愛,由於那段黑暗的過去,甚至對於正常的男女感情,男男感情,下意識中全部采取了回避的態度。
他隻是覺得與武清重逢他雖然既興奮又幸福,但是聽到她那樣大咧咧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兒的話,就氣不打一出來。
雖然她的膽識,她的聰慧,她的果敢,他都迷戀的不行,可是在看到她手腕上猙獰的燙疤時,他寧願她不要那麼果敢,那麼無畏。
無論多麼危險的事,她都會一往無前的衝在最前麵。
怒火這樣一騰起,他就失去了理智,竟然對著他最心愛的人兒做出了這麼幼稚的事。
想到這裏,戴鬱白雙手按在武清的肩上,微微低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