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夠這樣做的前提就是,你們不僅知道他的行動,更是他的盟友,配合著他的行動”
武清說著,聲音忽然哽咽了起來,薅住慧聰道長的手也有些顫抖起來,“你們的事,我可以不問,我隻要他安全的消息。”
起初慧聰道長還有點被突然翻臉的武清嚇了一跳,身體繃直,本能的想要掙紮。
可是聽到後麵,他已經完全明白了武清的心思。
她是鬱白少帥的情人這一點該是絕對沒錯的,而現在鬱白少帥衝在最危險的暗殺第一線,她會擔心他的安危,這完全是人之常情。
隻是看著之前雷厲風行,睿智果敢又成熟無比的她忽然間就露出了小女兒的敏感心思,慧聰道長也難免有些心軟。
他的嘴唇囁嚅了一下,直直對著武清銳意逼人的目光,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小師叔,我不想騙您,但是有些事,我實在不方便跟您說。”
聽到這裏,武清眸光一霎,隨即緊緊攥著慧聰道長脖領的手也跟著鬆了下來。
她無聲的側過頭,轉身朝著巷口的方向,抬步走去。
這一次,想要追著問問題的人就變成了慧聰道長。
他抬手鬆了一下溫家保鏢製服的中山裝脖領,忙不迭的跟上武清的步伐。
“小···小師叔?”他有些難以相信,方才還咄咄逼人,不問出鬱白少帥下落決不罷休的武清竟然就這樣輕易放棄了追問。
像是察覺到慧聰道長的想法,大步走在前麵的武清側眸瞥了他一眼,“有事?”
“您···您不再問鬱白少帥的事了嗎?”
武清忽然勾唇一笑,“我要的是他現在是否還活著,既然慧聰道長告訴了武清,武清自然不會再問。”
慧聰道長立時一驚,“我?我什麼時候說過?”
可是這個問題剛問出口,慧聰道長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武清說的不錯,告訴她戴鬱白暫時安全的人,正是他自己!
雖然他沒有明著說,但是他的態度已經告訴了武清,戴鬱白目前沒有大的危險。
想到這裏,慧聰道長不覺無奈一笑。
為什麼他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沒有錯,慧聰道長就隻有三十三歲,對外聲稱的年齡經常變動,但是真實年齡就隻有三十三歲)
會被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小姑娘耍得團團轉?
“道長潛入溫公館之時,可曾打探到要與溫克林交易的外國人消息?”武清闊步向前走著,頭也不回的說道。
慧聰道長眉梢不覺一動,“那個外國人之前還住在溫公館跟溫克林談合作。自從印章到手,他就回大使館去取錢了,現在應該就在大使館中,兩方商量好了的,明天早上八點一手錢,一手交貨。”
武清目光陡然一寒,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大使館?”
慧聰道長猜不到武清的用意,隻好點點頭,“沒錯,小師叔可是有什麼想法?”
“下一步,就去大使館,”武清說著,又回頭望了一眼慧聰道長,“最快的路到大使館有多久?我要在十五分鍾內到達大使館。”
慧聰道長抬手狠狠抓了下光光的頭頂,似是在苦苦思索按時達到的方法。
···
十五分鍾後,武清與慧聰道長終於出現在了大使館的門外。
此時正是深夜,寂靜悠長的馬路上隻有老款的歐式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線。
武清與慧聰道長站在一處陰影中靜靜的觀望著大使館漆黑一片的四層洋樓。
“小師叔,咱們進屋倒是不難,關鍵咱們進去幹什麼?難道是要做掉那個外國人?”
慧聰道長一臉疑惑的問道。
武清本想回答,望著大使館方向的雙眼瞳仁卻狠狠一縮。
一個人影影綽綽的身影忽然從大使館的門中閃現。
雖然隔得有些距離,雖然光線不清,但是武清還是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
怎麼竟然會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