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望著外麵,目光沉靜的回答,“隱身術。”隨後又伸出一隻手攤在慧聰道長麵前,“道長的道袍。”
慧聰這才想起裝著道袍的包袱正被自己背在身後。
他一把掏出衣服,急急送到武清手中。
就在這時,懟著門扇,卡別著玄關牆麵的紫檀桌子終於被撞了出去!
慧聰道長雙眼瞬間睜大,他幾乎已經看到溫克林那張怒火衝天的臭臉。
但是有人的動作比溫克林撞門的速度還快!
那個人就是武清!
在房門被徹底撞開的前一瞬,武清將一塊不知在什麼時候撿來的石塊一把裹在衣服中,隨即朝著玻璃窗的方向用力擲了出去!
慧聰道長隻覺的眼前一晃,武清又掏出手槍,朝著玻璃窗砰地就是一槍!
寫對麵陽台偌大的落地窗玻璃便在瞬間碎成無數晶透的亮片水晶!
與此同時,堵住房門的紫檀桌子被徹底撞脫,緊接著湧進四五個麵色凶惡的壯漢!
此時進來的他們正好看到玻璃被瞬間撞碎,在空中飛展而開的衣服影子瞬間飛出窗外。
立時有人驚聲高喊:“賊人從窗子逃跑了!”
後麵的人也都跟著嚇了一大跳,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猶豫,所有人的都跟著向窗子奔去。
就連一臉急色的溫克林,竟然都忘記去看旁邊密室洞開的門,下意識的就向窗子方向奔去望去。
一直在靜觀事態發展的武清看到所有人都在瞬間衝進了臥室陽台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破碎的窗子吸引,隻低低說了聲,“走。”
借著眾人視線的盲區一個閃身就走出了密室。
親眼見證著這一奇跡瞬間在武清一步步的計算下化為現實的慧聰道長已經驚訝得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做事如同下棋,凡人做事一般隻看得到當前步驟,高人才能提前計算出幾步,而武清這個貌似才隻有十七歲的小姑娘,提前計算出的環節,怕是有幾十步都不止!
就連平素自詡不凡的老江湖慧聰道長,看了今日這番景象,都佩服得隻差五體投地了。
他幾乎是憑著本能的跟在武清身後,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完好無缺的走出了門扇。
而就在他與武清前腳邁出臥室門檻的時候,溫克林的眉頭忽然狠狠一皺,他突然發現了一處不對的地方。
他的心也在瞬間劇烈的顫動起來。
他機械般轉過頭,在目光觸及到那洞開的密室大門時,雙目瞳仁不覺狠狠一縮!
他隻覺得自己周身都騰燃起沸騰的烈火,眼睛喉嚨都被烈火炙得沸騰起來!
他猛地一抬手,舉起手槍朝著幽深的密室門洞嘡嘡嘡地連開數槍,一聲尖銳的怒吼驟然從向天際:“徹查公館,給我搜!我要扒了他們的皮!!!”
這一聲怒吼的威力實在太過強大,已經翻越出溫公館圍牆的武清和慧聰道長都聽得真真切切。
武清與慧聰道長對望一眼,相視一笑。隨即閃身就奔進了一旁的小巷,徹底消失在了溫家人的勢力範圍之中。
大約跑了十幾分鍾,慧聰道長這才算帶著武清跑到了一處真正安全的地方。
那也是一個巷子的角落,慧聰道長躲在陰影之中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問:“接···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
武清的氣息喘得也很厲害,她一手扶著牆,一手扶著腰,頓了一下深深呼了一口氣後,才站直腰身,轉向慧聰道長。
目光不再有之前的友好與默契,像是忽然間就蒙上了一層冰寒的霜。
“告訴我戴鬱白的近況,我就告訴道長接下來的計劃。”
聽到這句話,慧聰道長直接打了一個激靈。
喘著的氣也在瞬間凝噎在了喉嚨中。
他茫然轉身抬頭,卻對上了武清那帶著一種堅毅無比威赫力的森然視線。
慧聰道長隻覺得自己頭皮都在武清的注視下麻了。
“鬱白少···鬱白少帥他的事情···貧道不知道啊···”
武清冷笑了一聲,抬手就薅住了慧聰道長的脖領子,手上驟然發力,就將慧聰道長狠狠往牆上一撞,“戴鬱白是我的人,這點堂口都清楚,他的行動,他的秘密我可以不過問,但是他的安全,我必須要過問!海夫人的任務一結束,堂口就馬不停蹄的派給我任務,而且還是解決梁心那樣困難的大任務,分明就是想我無暇他顧,不想叫我涉入戴鬱白的事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