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內院回廊這裏,從四名護衛倒地的位置來看,那障眼法分明是施展不開的。
可是他們還是一個個毫無防備的被瞬間拿下,這就十分的詭異了。”
聽木老爹這麼一分析,溫克林隻覺自己後脊又出了一層涼涔涔的冷汗。
“木老先生您的意思是?”
木老頭猛地抬起頭,對上溫克林擔心的視線,“來人怕是不隻有一個,至少三個,才能把溫少近衛親隨無聲無息的全部撂倒。
溫克林一聽這句,就差把頭發全都聽豎起來了。
“那木老先生的意思是,這些人仍然潛在溫公館?!”
木老頭目光沉重的點了點頭,“如果他們有別的企圖,或是想要離開,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現身把人劫走。等到那個瞎眼老太和毛小子囚進房中後,他們在動用幻術救人勝算應該會更大。
可是顯然他們沒有時間可以叫他們靜下來等待。
他們本意應該是要盡快把人救走,盡快離開此地。
可是他們應該沒有料到溫少您這麼快就識破了他們的詭計,他們雖然有三個以上的人,可是要帶兩個累贅走,並不容易。所以被溫少您急急戳破她們的詭計後,他們應該是立刻藏在這院子中的某處,意圖渾水摸魚,逃出去。”
“可是他們有三個人以上,瞬間撂倒人,瞬間在飛身出去,不是也很有可能嗎?”溫克林心中還在祈禱著最後一絲希望。
然而木老頭果斷的否定了他的希望。
“距離那女人從溫少您眼前消失,到您跑到後宅中來到回廊,中間不過一分鍾左右的時間。
別說隻是隻是幻術厲害的聞香堂,就是老朽這樣的用出全力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他們隻可能還藏身在溫公館內,直等到文溫公館有什麼空子可以鑽,就會徹底離開這裏。”
聽到這裏,溫克林目光忽然一霎,怔了片刻之後,扭頭對木老頭說道:“剛才的命令解除,叫各處的護衛們象征性查一查,然後就回到主樓,外鬆內緊,重要護衛都續在我周圍。”
木老頭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溫少,他們等的可就是這麼一個鬆懈的機會啊,一旦叫他們逮著機會,一定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溫公館。”
溫克林冷冷一擺手,麵色亦是冰冷一片,“木老先生不必憂心,溫某人要的就是他們自行退散。”
他側眸瞥了一眼木老頭,見他還是梗著粗紅的脖子不肯退步,遂又解釋了一句,“那女人今夜是來說服我一起對抗梁家的。如果不是中途被你捉了那兩個人,這會應該已經談成了。”
“溫少切不可被那賤人蒙蔽,”木老頭生怕溫克林因著眼前的利益就放掉兩個兒子的仇人,急急說道:“天上沒有平白掉陷阱的好事,那賤人突然來訪,一定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把她捉住好好拷問一番,決不能輕易放過。”
難得向下人們解釋什麼的溫克林一聽到木老頭的質疑,臉立時耷拉的老長。
“木老先生,給事情定性和最後拿主意的是我,不是你,這一點可別忘了。”
這句話立時叫木老頭一噎,喉頭滾動了幾圈,終是什麼也說不出。
無奈,他隻能頹喪的低下頭,“溫少見諒,木達斡爾僭越了。”
溫克林臉上表情這才舒緩了些許,他緩和了語氣,安撫似的說道:“那女人沒殺四名護衛,證明她無心與咱們為敵。不過今天的帳,我也是要記在她頭上的。隻是還有一點,明天才是溫公館的關鍵,在森德利那定金來之前,溫公館不允許出一點亂子。”
木老頭咬咬牙,最終還是垂下了頭,順從的應了聲是。
而溫克林此時的狀態則有慢慢恢複之前。
他大步邁上台階,嘴角一抹笑意遮也遮不住的蕩漾著。
今夜的情況雖然驚悚,但是總算那個女人沒騙他。
隻等他明顯順利交割完國寶,一定要回頭揪出那個女人,好好調教調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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