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克林的目光依然警惕的望著周圍,緊緊擰在一起的眉頭沒有片刻鬆懈,“他們還在這裏嗎?”
“那個瞎眼老太太和毛頭小子都是我抓來的,兩個人的底細,我探的都很清楚。身上都是沒有半點功夫的。
就是那個小毛頭,仗著的也是一身蠻力氣和小聰明,兩個人又都被捆得結結實實,行動起來跟廢人也啥區別。
我看著地上沒有什麼被剪短的碎繩子,應該是時間太倉促,根本來不及解開。
這樣的情況,還要想在眨眼之間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斷定,這幾個人應該就藏在院子裏。”
木老頭一麵說著,一麵環顧著周遭情況,身體緊繃,目光惕然,臉上寫滿了防備與警惕。
他這番態度,看在溫克林眼中,登時叫他更加緊張了。
他狠狠一揮手,朝著左右護衛大聲喝道:“打開所有電燈,所有的護衛全部集結,將公館內外院子全部徹查一遍,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刺客給我抓出來!”
這時溫公館中的護衛保鏢幾乎都已經集結到內院之中。
一聽到溫克林這般命令,立時抖擻了精神,一個個梗著脖子愣瞪著眼,如臨大敵一般的四下分散去抓賊。
木老頭也揮手招來了一隊人馬要跟著去搜尋,卻被溫克林叫停,“木老先生,您不必親自探查,這裏還有什麼事,要請教您。”
木老頭聞聲一滯,隨即朝著身旁人點頭囑咐了幾句,“那幾個人很可能帶著什麼迷藥,除了院子各個角落,房屋裏麵也要一一查到,防備他們挾持公館的人。”
那些手下們重重點頭,就朝著院子四圍快速搜查了下去。
交代完細節,木老頭這才急急回到了溫克林身旁。
“溫少。”他恭敬的說了一聲,便低頭頷首的站在了溫克林近前,等待著他進一步的吩咐。
溫克林轉身就朝著公館樓走去,一麵走一麵低聲將武清是如何在屋子中詭異消失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最後他憂心忡忡的問道:“木老先生,您見多識廣,可曾聽過見過這樣神鬼莫測的身形手法?”
木老頭聽了溫克林的描述,臉色登時變得慘白一片,緊跟著前進的腳步也緩慢了下來。
察覺到異常的溫克林,也停下腳步,站在公館樓大門前的台階上,回頭望著木老頭,疑惑的問道:“木老先生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想起了什麼有關的事情?”
木老頭這才緩過神來,兩步上前,麵色凝重的對溫克林說道:“近幾日,江湖傳言,神秘至極的聞香堂出了一個女掌門,門中都稱她為小師叔。她的來曆無人清楚,甚至有傳言,她是老龍頭秘密培養多年的接班人。之前因為對外生了私情,而不願進入聞香堂。可是近幾天,那個小師叔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僅徹底進入了聞香堂,更顛覆聞香堂的諸多規矩,為了一個什麼人,不惜得罪聞香堂四大門首領,在外麵高調行事。”
溫克林本就擰緊的眉頭,在聽到木老頭這番話後,就擰得更緊了。
“你是說那個臭婊子今夜的行為就是——”
“沒錯,”,木老頭急急接口道,“溫少之前看到的瞬間隱身術,傳說就是聞香堂老龍頭近身侍衛慧聰道長的獨門絕學,隻是···”
木老頭忽然停頓了下來。
這樣的話說一半,叫溫克林立時不悅的眯起眼。
“隻是什麼?”
“隻是慧聰道長隱身術雖然強,卻依然是個障眼法。
一般來說隻能騙騙那些正麵相向的人,而且還不能人數多。
因為一個人受視線所限,會有很多根本看不到的死角,慧聰道長利用的就是那些不斷變化的視線死角,來蒙騙人。
一個人的視角有限,看不到他的身影,可若是人多了,就會看出他的破綻。
之前在會客廳中,那女人麵對的隻有溫少您一個人,障眼法施展得熟練沒有破綻還算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