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少本來就是要幫著水城溫大帥搞臭梁大帥的。
如今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又怎麼認得下這口氣?”
溫克林從口袋中抽出一方白色的素錦絲帕,輕輕擦拭著匕首上殘餘的血跡。
斜睨著武清,冷冷一笑,“所以呢?”
“所以溫大少就被溫大帥下了一個死命令,一定要在元容大總統登基稱帝之前,徹底搞掉梁國仕,以及他身後的梁家軍。
隻因為梁國仕最是擁護元容大總統複辟改製的。
又由於是大總統最嫡係的部隊,一旦元容登基,還要仰望他們這些老臣撥亂反正,維護新政體。
所以隻要元容一登基,梁國仕必然會接連跳級著大步升官。
到時候,他就是金城甚至是全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再想拉他下水,或是破壞他的名聲,就會更難。”
聽到這裏,溫克林擦拭著刀身的手忽然一滯,臉色也變得慘白如紙。
無疑,武清不僅將他的緣由全部講清楚了,更直接點明了他的秘密使命。
隻在一瞬間,溫克林殺意頓起。
如果可能,他真想現在就把武清砍成一堆再不會說話言語的爛泥。
“溫大少不必急著想要殺我,”像是看出了溫克林此時的心裏意圖,武清輕笑了一聲,道:“不光光是溫氏一家要除掉梁國仕和梁家軍。
我們聞香堂,也正在對梁家軍出手。
昨夜扮成戴鬱白的夫人,就是報複反殺的第一步。
這與我們聞香堂的目標是一致的。”
溫克林眸色微霎,又嗤笑了一聲,“一致?我怎麼不覺得?”
武清並不氣惱,她揚起頭,自信的說道:
“我現在的公開身份就是戴夫人,假如我以揭露內幕放方式,言說少帥就是因為帥府內鬥,想要揭露梁國仕種種罪行,不僅倒賣大煙,倒賣軍火,開始妓館腐化高層政要,更無恥賣國,出賣國家機密。
這樣,我們聞香堂可以把之前被梁家軍搶占的地牌,那些煙館賭館,夜總會,甚至連夜舞巴黎都一並收回。
而溫大少打進金城幫會本就是個在金城便宜行事,與溫大帥內外呼應的一步棋。
這些地盤對你們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整個梁家軍!
說完武清還說在這之前,我還要送您一件大禮。”
溫克林眉心一皺,“什麼大禮?”
武清回身緩緩踱了兩步,翹起嘴角,意味不明的笑道:“不出二十分鍾,就會有人來救我,假若你們兩撥人直接撞見,對於溫大少你為溫大帥辦的事來說,將會很不利。
溫大少可以把那個驢子和木老爹留下看守我,你們車隊趕快離開。
後麵武清跟驢子在一起,如果一會的大隊人馬沒有來,有木老先生在,武清也逃不到哪去。
當然木老先生隻在暗處觀察就行。”
溫克林臉色沉了沉,猶疑的目光在武清臉上一圈圈打量著,探尋著。
他在探尋著她的破綻。
然而在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破綻。
“隻是我有一句話,還要提前告訴溫少。”
溫克林眉骨動了動,忽的冷冷一笑,“什麼話?”
武清抬起被捆在一起的雙手,將被驢子用煙頭燙出來的帶血疤痕展示在溫克林眼前。
冷了眼,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凡是傷害過武清,武清都會叫他付出代價!”
溫克林目光微微一滯,隨即輕笑著站起身,“我的車隊會撤走,可是我卻不會,隻要你有半句假話,今天就出不了這個院子。”
說完他徑自轉身,朝著院門的方向大步走去。走到門口時,他略略側頭,朝著旁邊交代了幾句,隨後那名被人稱為驢子的人便拽噠拽噠的走了進來。
臉上還掛著猥瑣的笑容。
武清眯細了眼睛,冷哼了一聲。
搞定了最難搞定的溫克林,剩下的就都是小兒科。
透過敞開的院門,武清看到溫克林的車隊匆匆離去。
貌似所有人都離開了。
武清臉上終於現出了成竹在胸的自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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