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不是專職破案的,也沒有受過正規心理畫像之類的訓練。
說到底,隻是自己業餘愛好的一點膚淺皮毛知識。
真有推理錯誤也是正常。
隻是如今險地根本不容許她犯任何錯誤。
而溫克林挑釁的聲音還在繼續,“據我所知,你的手下跟蹤木老爹無果後回到院子,關於追蹤的事,半句追蹤的事情,都沒和你說。”
說到這裏,他雙眸微眯,目光冰寒的打在武清的臉上,手中匕首輕揚,就逼得武清的下頜不得不太高了些許。
“而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外麵的經曆,又談何還原事情的所有真相?”
武清眉心微皺,抬著下巴,望向溫克林的目光中滿是戲謔的不屑。
“我的手下,我自然了解。他今年不過才十七歲。
仗著自己少年天才,平素裏最是驕傲妄為。
這一次的追蹤木老先生,本就是他的臨時起意。
事後回來,卻絕口不提追蹤成果。武清一眼就看出他這次追蹤行為失敗的徹底。
不過那年輕人不僅輕功了得,使用暗器與其他功夫也是一流。
如果中途真的遭遇了伏擊,那麼身上肯定會受些傷。尤其對方的輕功還遠在他之上。
可是他身上卻是幹幹淨淨,秋毫無犯。
這便說明,他雖然在追蹤上遇挫了,但是沒有與人發生衝突。
再聯想後麵木老先生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直接就將武清綁走,所以這其間的關節,一點也不難猜。
聽到這裏,溫克林的臉色又沉了一分。
武清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從容,越來越淡定。
她抬起手,雖然手腕還被係著,卻並不妨礙她伸出一隻手指,將溫克林執刀的手往旁邊推了推。
鋒銳冰寒的刀尖終於從她的咽喉離開。
武清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些許。
臉上卻仍是一片淡定從容,嘴角甚至還現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
她聲音清晰,有條不紊的繼續說道:
“至於木老先生向溫大少請示的事情,也很好猜。
說句良心話,溫家軍對溫大少命令的執行力,就是武清見了,都覺得世間少見。
當然,這全都歸功於溫大少技壓群雄的絕對實力,與馭下有方的大智慧。
之前溫大少已經在江湖下了嚴苛至極的追殺令,一定要把武清攥緊自己的手裏。
木老先生即便對武清再不滿,即便再有私仇,武清都相信,對於溫大少的命令,他絕對不敢輕慢半分。
所以在對武清動私行之前,木老先生還是扛著武清,先到了溫大少的地方請示方案。”
聽到這裏,溫克林對於武清已經產生深深的敬服之意。
攥著匕首的手心中都沁出了涔涔的涼汗。
武清撫了撫被割開一道口子的脖頸。
溫克林這個牲口真是沒有半點人性。
於是她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武清不僅能猜出事情的前因,更能猜中事情的後果。
以溫大少您的性子,看到被迷暈的武清時,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下達最殘忍的命令。
可是您卻沒有,這並不是您忽然間就對武清產生了什麼慈悲心腸。
隻是因為您突然在武清身後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那就是戴鬱白的影子。
可是戴鬱白分明早就死了,莫名其妙的您為什麼會想到將戴鬱白關聯到刺殺團,並不是他們兩個人有所牽連,這分明是溫大少你故意牽連。
因為戴鬱白還不是溫大少你最終的目的。
您與武清初次見麵,就是在那間夜舞巴黎。
本來是聯和了梁大少,布了一盤好局。
借著梁大帥親兒子的手,一舉奪得夜舞巴黎這個金城第一場子不說。
更要叫梁家軍涉及夜總會等眾多非法商業的醜惡嘴臉展示在眾人麵前。
一舉將梁家軍徹底搞臭。
不過最後不僅功敗垂成,賠了夫人又折兵,更叫梁心梁國仕父子兩人狠狠耍了一回。
夜舞巴黎雖然脫離的戴鬱白的管控,卻直接成了梁心少帥的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