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義賣,定價雖然會比成本低一些。但是二十多件中其他首飾,會被咱們自己人拍走,競爭氛圍也會抬的很激烈。
到了那幾件真品時,客人的興致自然會被抬起來。略一叫價,就會高出成本。
林經理這次找的都是有過命交情的珠寶商兄弟。
成本價遠低與市場價。
即便上揚百分之五十的漲幅,都遠低市場價。
本就是慈善義賣,客人既博得了好名聲,又能撿到漏,便是個雙贏的局麵。”
武清越說越興奮,說到後麵甚至雙手攥住戴鬱白的手,目光熠熠的望著他,暢想著即將到來的精彩場景,激動著說道:“要是萬一碰上了一個為博嗎,美人一笑而不惜豪擲千金的公子哥,這一下咱們就能大掙特掙!”
戴鬱白聽著武清的暢想,表情微微滯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甚至忍俊不禁的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武清被戴鬱白這一笑徹底給弄毛了。
她不覺蹙起眉頭,臉上笑容瞬間陰沉,“這有哪裏很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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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鬱白盡量板住自己的笑容不崩,眼角卻是再一次迸出淚星星兒來。
他抬手捏住武清嬌嫩得幾乎吹彈可破的小臉蛋,笑著說道:“花了大價錢卻半點不虧,也就隻有我家夫人能辦得到了。稱呼您一句武血賺,一點都不虧哪。”
“那是!”武清嘚瑟的仰起臉,得意的笑了笑,“監獄裏的兄弟都知道,冷麵典獄長武爺換一張臉,就是理財小超人,操盤蝙蝠俠!”
戴鬱白臉上的笑容卻在瞬間凝滯,兩道被描畫得灰白淺淡的劍眉也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典獄長?監獄裏的兄弟?”他疑惑的望著武清,像是被她的說法深深震到了。
武清立時噤了聲。
果然不嘚瑟不會死。
又加上麵對戴鬱白,她在不覺間已經放下了所有的防備,沒想到一個嘚瑟整大勁了,把自己的腰整個都折了進去!
一瞬間,武清後悔得抽自己一頓的心都有了。
穿越這種話說出來,怎麼可能會有人相信?
說實話,即便前世她看了那麼多言情穿越小說,對於穿越都是嗤之以鼻半點不信的。
要是擱在現代,有個帥哥對她說是穿越過來的,她肯定也是打死都不信的。
更何況半點穿越知識概念的民國人。
武清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手心處的痛感終於叫她清醒了些。
她雖然說錯了話,但是完全可以再圓回來的嘛。
武清在心裏鄭重的點了點頭。
嗯,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現在就讓戴鬱白親眼見證一下什麼叫做戲精的誕生——啊呸!
她怎麼能說自己是戲精?明明該是影後的好不好!
她瞬間凝肅了表情,握著戴鬱白的手,無比鄭重的說道:“沒錯,那關係到我的一場奇遇。
就是在那裏,我碰到了一位不世出的高人。
前麵用顏色進行心理暗示,與我一身的雜技本領,都是出自那位高人之手。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我現在不能多講,況且也的確是說來話長。等到日後有機會了,我自會把前因後果細細說給你聽。”
聽到這裏,戴鬱白臉上再度現出溫柔的神色,
“無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經曆。我亦有現在不能對你言說的往事。等到時局穩定了,我再好好聽你說,同時也細細講給你聽。”
望著戴鬱白眼眸中繾綣的溫柔波光,武清心中不覺一暖。
戴鬱白的誠意,與他的體諒,她都真切的感受到了。
能有這樣一個人,真切的體諒她,包容她,真的很幸福。
“好,一言為定,來日機會得當,你我一定要坦誠相見。”武清說著,握著戴鬱白的手變幻了個姿勢,與他拉了拉勾勾,最後頂起拇指,還跟他蓋了個小戳。
戴鬱白抿唇一笑,點了點頭,大手一翻,又將武清的小手緊緊包裹,“一言為定。”
武清卻又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雙眼瞬間一亮。
她朝著戴鬱白眨了眨眼,一臉意味不明的詭異笑容,“道長不妨猜猜,這場拍賣會裏,會當那個最大金主的敗家公子哥,會是誰?”
戴鬱白也笑了,“那還用猜嗎?在門前的時候,武清不是埋下了一個大大的伏筆麼?”
武清十分滿意的抬手重重拍了拍戴鬱白的肩膀,“騷年,很有前途嘛。”
說完她又趕緊補充了一下,“騷年是我們那的土話,意思是聰明的少年呦。”
戴鬱白會心一笑,抬手又捏了捏武清的小臉蛋,“彼此彼此!”
正說話間,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兩人親昵無比的動作立時停止,而後驟然分開。
“什麼事?”武清坐直了身子,瞥望著緊閉的門扇,冷聲問道。
“夫人,梁大少非要見您,這會已經到了樓梯口,我們死活攔不住。”門外的侍從焦急的說著。
武清唇角微勾,高揚的聲音卻依舊冰冷,“你叫他等著,我出去見他。”
“好的夫人。”門外侍從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隨後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像是小跑著向樓梯口奔去了。
武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望著戴鬱白綻開了一個燦爛笑容,“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呢。”
戴鬱白也直起了身子,笑著說道:“夫人你隻管放手去安排吧,羅綺麗雖然不招人喜歡,身後勢力卻連梁國仕都覬覦幾分。
於情於理,梁心對她都會慷慨之至。結果頂一個會有大驚喜。”
武清點點頭,“這樣便是穩妥了。之前我是看梁心那樣討厭女人的人,對待羅綺麗卻是百般驕縱忍讓。就知道她背後勢力不簡單。
如今能得到證實,更好好的利用一番了。”
說完武清便徑直向門口走去。
這一次,戴鬱白沒有再留在屋中,暗暗觀察所有的進展。
他從道士寬大的袖袍中拿出黑色墨鏡架在鼻梁上。
又從茶幾旁拿起拐杖。
拄著拐杖不過才兩步路的功夫,就又恢複了胡舟道長佝僂的身形,疲弱的神態。跟在武清身後,緩步走出房間。
武清一走進走廊,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雙手插在褲兜,一腦門子官司的梁心。
他瞥望著幾個燕尾服侍從,恨得眉頭都要擰碎了。
“這夜舞巴黎姓什麼,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連我也敢攔?瞎了你們的狗眼!”
一個燕尾服是從立時躬身彎腰的陪著不是。
“少爺息怒,戴夫人花了重金包場,如今她正在休息室休息,又單給了很多錢,說不要別人打擾。夜舞巴黎平素對客人是最講信用的。
也是如此,夜舞巴黎在金城能有這麼響亮的招牌。
還請少爺——”
侍從話剛說到一半,左側臉頰上就挨了重重一擊!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燕尾服侍從的頭便被梁心狠狠抽偏!
武清目光立時一顫。
然而下一瞬間,梁心的動作卻是更加過分。
他直接飛起一腳,就將那侍從狠狠踹飛!
之後他抬起下巴,俯視著那名侍從冷冷一笑,“敢攔我的路,這一腳是輕的,給過你機會,你卻不珍惜,下班了先去給自己選副棺材吧。”
他那一腳踢得極重,地上那名燕尾服侍從嘴角登時就淌出了血來。
他望著梁心陰鷙如地獄修羅一般冰冷的表情,立時被嚇得一顫,想要上前求饒,無奈真的被嚇得不輕,張了張嘴,眼淚卻是先淌了下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旁邊兩個阻攔著梁心的侍從也被嚇得不善,紛紛撤後倒退了兩步。
武清目光瞬間一凜,她抬手攏了攏黑色蕾絲披肩,微揚著頭,邁著利落的步伐,徑直迎了上去。
“都說夜舞巴黎最尊重客人的隱私,最重視客人的要求。
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梁心聽到武清的聲音時,立時轉過頭,臉上現出興奮的笑容,“武清!”
“梁少,他們都是聽了武清的吩咐,為了夜舞巴黎的名聲,才會衝撞阻攔您。
還請您看在武清的麵子上,不要為難他們。”
梁心挑了挑眉,掀動眼皮又掃了那幾個侍從一眼,冷哼了一聲,笑道:“當然,既然武清都發話了,我又怎麼會不賣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