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這裏,戴鬱白心中又有一些莫名的欣喜。
武清直接拔槍,絕不隻是嚇唬一下梁心而已。
她是真的動了殺心,隻因為梁心碰到了她的底線。
而那底線,就是他——表麵上的胡舟道長,背後裏的戴鬱白。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真是越發的美好舒暢。
原來他的安全,已經成了她的底線。
不過美好之餘,戴鬱白又多少有些擔心。
梁心現在還不能死,尤其是死在他和武清的手下。
包括他那早就該下地獄的禽獸父親,梁國仕。
所以他雖然很樂見武清替他出頭,卻不能真的見她直接打死梁心。
另一邊,麵對武清的槍口,梁心雖然有些止不住的害怕,
但是麵子上卻不肯向一個女人輕易低頭,尤其是麵前的這個女人。
他扯動有些僵硬的唇角,桃花蕩漾的水眸嫵媚一笑,“honey,你拿這麼個玩具出來,就想唬住我嗎?”
他臉上笑容越發輕佻,已經慢慢找回了平日的自信,態度越發戲謔,“我本來隻是想把這個雜毛老道,關起來揍一頓。
如今叫你這麼一鬧,傷了我的臉麵,他可就是非死不可了!
你要是還要任性,我就連你也一起辦。
到時候你這吸引男人注意的小手段,惹毛了我,我保證外麵的人會在第一時間衝出來,把你們射成血篩子呢。”
說著他望著武清陰狠一笑,舌尖極具挑逗意味的舔了下嘴唇。
武清雙眼瞬間一寒,“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當然,”梁心挑眉一笑,甚至伸出手,要去撫摸武清握槍的手。
梁心小同學的作死行為,把一旁的戴鬱白看得滿頭黑線。
你這個作死的熊孩子,不想直接去閻羅殿打報道,就馬上停止你的表演!
武清之所以帶他來夜舞巴黎,就是怕她不知道戴鬱白的事情輕重,怕自己無意中捅破了他什麼事,會破壞他肩上刺殺總統的大業。才叫他跟著一起出謀劃策,暗中提醒,
而現在,該是他出手的時候。
就在武清的臉色寸寸冷凝,接近冰點。
手指更是馬上就要勾動扳機的臨界點時,戴鬱白果斷伸手,一把阻住了就要被扣響的扳機。
武清立時一驚,卻見戴鬱白轉頭對上梁心,冷笑著說道:
“梁大少,您方才說‘犬吠不驚’被貧道說成了‘吠而不驚’,隻是因為貧道懼怕您,想罵又不敢直接罵的慫貨小人行徑。
貧道倒是想問您一句,您既然已經聽出來貧道罵您是狗了,有哪裏來的自信認為貧道是暗搓搓的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