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我再和寥鄉長商議商議,他這個人就是這麼個火爆急脾氣,一陣就下去了。”包局長安慰一下精神不振的恬靜,也離開走了。
恬靜從這個會議室出來,臊眉耷眼的向寶樹家走,不管偶遇的人竊竊私語什麼,她隻想著自己該怎麼辦,看樣子寶樹是不會痛痛快快跟自己走了,還是把真話告訴他吧,說不定他會想起一星半點前情。恬靜正在計較,腳邊的白貓竄上來又銜她的獸裙,恬靜拍拍他的小腦袋,願意掛著就掛著吧,自己權當是個大點的飾物。
恬靜這麼想著腳步都不頓一下的依舊低頭向前走,一頭撞到硬物上,‘哎呀’一聲,才看見麵前矗立著一顆大樹,就踢了一腳,泄憤道:“死樹,連你也來欺負我。”
白貓鬆口落下來,它想提醒前麵有樹的,怎奈恬靜把它當吊墜無視了。
“自己蠢,怨樹什麼事?”少年包舒有事路過,是看著恬靜撞到樹上沒吱聲的。
恬靜一見寶樹,來了精神, 拉起他往沒人處走。“寶樹,姐有話給你說。”
“要說快說,我沒工夫陪你瞎耽誤時間。”少年包舒甩開恬靜的手。
“姐鄭重的告訴你,你的前世是姐的朋友,在姐和魔王的戰鬥中……忘了告訴你,姐是神仙,你為了保護姐,被魔王殺死了,本來閻王說好了讓你投生古代做個逍遙王爺的,但投生現場出錯,你投生來到了這裏。等姐知道了來看你,才發現這裏已是連神仙都無力的地步了,這才決定把你帶走,寶樹,你本不該在這裏的,跟姐走吧。”恬靜一口氣給寶樹說了前因後果,隻為能帶他走。
“一派胡言,瘋言瘋語,就你還神仙?”包舒好笑的作勢嗬嗬兩聲。“是神仙你變個豔陽高照,晴朗天空給我看。”
“這個。”恬靜語塞。“也不是不能,隻是現在我的仙術有些接濟不上。”
“神仙還有仙術接濟不上一說?那你要怎麼帶我走呢?”包舒嘲笑的反問。
恬靜伸出自己好看的玉手,一挑手指上的白蓮戒指,有些得意的炫耀:“你藏在這戒指內,我帶你走,沒人能發現。”
白貓寶樹急的彈身撲到恬靜手上,又忙收了利爪,自然把那玉手壓下,它也滑落下來。
“嗬嗬,這隻白貓自從見到你,就性情大變,翻臉連主人都不認了,我就把它送給你吧,有本事你能把它藏到這枚小小戒指內,我就相信。”包舒抱臂一副看你怎麼往下演,要看好戲的架勢。
恬靜為了博取少年寶樹的信任配合,當著他的麵艱難的把白貓送入了戒指空間,自感靈力將盡,恬靜懊悔的一拍自己的腦袋,為毛剛才送的是白貓,而不是直接送這個少年啊,啊,啊……
在恬靜極度懊悔的哀聲中,包舒撒腿又跑了,這真是個妖女呀妖女,她為毛就盯上了自己呀自己,她一會一個說法,先說是帶自己回去證明後人的悲慘,讓自己過好生活。現在又說自己和她是朋友,是投生錯了。
就她這樣神神叨叨,又是敵人的妻子,怎麼讓人敢相信呀相信,包舒要去找自己老爸,堅決要求把她送出石牆去。恬靜一見少年跑了,又追了上去,試圖把少年送入戒指空間,但恬靜發現她不能啟動戒指了。
恬靜更驚訝的發現寥鄉長帶著一二十人把她圍了起來。“妖女,交出那個戒指。”包舒跑到會議室,向老爸廖叔叔訴說了剛才的遭遇,寥鄉長急匆匆帶人就趕來了,必須把那戒指要過來,不然誰知她什麼時候會把包舒裝走呢。
恬靜一急,伸手念劍護身,兩儀劍立顯手中,還好,這靈性認主的劍還聽使喚,恬靜稍安,一甩馬尾辮劍指眾人道:“我對你們並無惡意,隻是與寶樹有極深淵源,所以想把他帶走,既然他執意不走,我也就不勉強了。”恬靜想明白了,既然寶樹不認她完全忘了前情,自己也不必在這裏苦等苦勸了,隻需回去找第十殿轉輪王薛,讓他更正錯誤就是。
“話總不能都由你來說,要想我們相信,你放下武器,交出戒指。”寥鄉長命令道。
“這個卻難。”恬靜斷然拒絕。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兄弟們,上,抓住這個妖女。”寥鄉長一聲令下,一二十人向恬靜衝來。
恬靜不想與他們交鋒,雖說自己現在不能用仙術了,可招式功底仍在,劍又不是凡品,這些人還不在話下,關鍵是別說殺他們了,恬靜傷都不想傷他們,很難想象他們此時能有什麼藥物治傷,可他們已經長槍短刀的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