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靜沒能用腳量出沙漠的長度,那實在是太遠了。恬靜回到家中就昏睡了,誰說仙子不用睡覺,她就身心俱疲,直睡到被三個哇哇哭叫的聲音驚醒。
出來看原來是長華帶領著中華,少華,爬到了小花池內,要夠紅豔豔的月月紅花朵,結果自然是被枝葉上的刺紮的哇哇亂哭。恬靜忙把三個小侄娃抱下來,查看了他們的小手,還好沒有斷在肉裏的刺,再看那開的紅山一樣的花,就覺的紅豔的刺眼,就像那身喜服……恬靜拿把斧子把那棵花樹砍了,把花池也拆掉整平了。
“小五,你幹嘛呢,這不是你最喜歡的花嗎?怎麼一醒就砍了?”自從寶樹沒了,恬靜又有了工作,何然就忙很多,這次恬靜昏睡了三天,還是沈凡來說沒事,讓隨她睡的,不然自己就當她是病了,還要請醫生,就能把她忙死。
“嫂子,長華他們三個會爬學走了,剛就跑到這上麵紮了手,我看不如砍了,院內地方還大些,也方便他們三個玩耍。”恬靜這樣回答嫂子。
何然早嫌這個花池礙事,但它是恬靜喜歡的,就沒動,自己很忙,常把長華他們三個關在院內,也就擔心刮破臉傷了眼睛,不妨恬靜自己先清理了。
“嗯,也是,這樣我再出門忙,也不會多掛念他們了。”何然查看著三個孩子的手讚同道。
“嫂子忙吧,以後我就在家看這三個孩子。”恬靜哪裏也不想去了,就想安靜的在家,看著這三個小肉球般可愛調皮的奶娃子。
“那你的工作?”何然疑問道,自家妹子是被國家警局直接選走了,雖然自己少了幫手,可還是蠻驕傲的。
“那是個危險的工作,我出警死裏逃生,他們不知道,不想幹了,就讓他們當我死了吧,還能領個烈士的稱號。”恬靜勉強給嫂子開了個玩笑。
“那怎麼行。你這麼個大活人在家,別人會不知道。”何然搖頭不讚成妹子當逃兵的餿主意。
“他們來過電話或人沒?”恬靜問。
“你沒回來之前來過,後來沒有。”
“那好,要再來電話就說沒見我,我隻在家看家不出門,嫂子難道不怕三小娃在家出點什麼事?”權衡一番,何然就同意了,瞞一時是一時吧,農村忙時,都把不會走的孩子綁在特製的坐地反鎖在家,任他哭鬧拉撒,大人回來再管,可自己這孩子,中年得兒,嬌呀,每次回來看三孩子滾得那一副慘樣,自己都心痛的掉淚。
於是每天看孩子做飯成了恬靜的事,恬靜也樂得看純真的奶娃子香臭不分的咬咬手指頭,再舔舔腳丫子,莫名的就會咯咯的傻樂,值不值的也就咩咩一場,自己也就能忘記些什麼。
文靜知道她回來了,間或也來,但經過分離,讓文靜越發覺出,恬靜與她們已經不一樣了,不論是內裏還是外貌,一點一點間就有中說不出的異樣感。恬靜又不出門,文靜也就漸漸來的少了。恬靜看文靜已經深埋了那段不堪經曆,幾乎恢複到以前並更加成熟,也就放心了。
長華是個聰明的,八個月就能聽懂大人的話,並教什麼學什麼,要問:長華,小狗怎樣叫的:她就會“汪汪”兩聲,小貓怎麼叫的,她就喵喵的叫,再見了,作揖了,學會了幾十種小動作,且不記錯的。也能清楚的叫“媽媽。”
恬靜努力教她叫姑姑,長華的發音從來就是:不不。
這是恬靜一個月的功勞成績,趁若成有空回來吃晚飯時就表演了一遍,把若成,何然,樂得合不攏嘴,誇道:“長華看樣子像個上學的料,你們老易家還沒個上學出來的,不定我們長華就給你們改門風了。”
恬靜笑著親親長華那白嫩肥胖的小臉道:“我們老易家還沒出一個大學生呢,姑姑就指望我們長華摸摸清華,複旦的門朝那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快快樂樂的說笑,何然就閑話道:“聽大伯母和三嬸子的意思,暫定年底小六,小七就要辦事了,小五,你和沈凡的事,商量過嗎?”
“這個,暫時還沒說過。”恬靜答了一句,就假裝緊喂腿上坐的少華吃飯避開了,她經過一個多月的調整,情緒觀念才回到正軌,這個沈凡也不知是真聽話,還是怎麼地,還真就沒來打擾他。
“過兩天就是八月十五了,等沈凡來走親戚了,我試探試探,要再過了年算,你就二十二了,這結婚就不早了。現在咱家也算有錢了,哥嫂給你大辦。”何然吃著飯喂著長華,還有空說這麼多。
恬靜忙攔阻道:“嫂子你別問。”
“為啥?”何然不明白的挺著看著恬靜。
“哎,哪有女方先催婚的?顯見得咱上趕著似的。”若成可不嫌恬靜結婚晚,現在還有他有頭臉的朋友,緊著問自己這漂亮的,公家人的妹妹定親沒?不行就退了,給介紹好的。若成也說不上滿意沈凡,枉有一副好皮相,這過日子隻是為眼睛過的?沈凡家還是那三件茅草房還在山上,現在誰家不是磚瓦的大瓦房?他若成就有大誌,再發展十年,二十年,自己要把小易庒成排規劃建成樓房,讓這祖祖輩輩土裏刨食看天吃飯的老農民也住上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