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恬靜聽見嚎聲,抬頭看魔王淩空而下,急推寶樹一把道:“你快進屋,千萬別出來。”
寶樹也看到了那團人形,聽聲觀型,知道不是善類,拉恬靜道:“你也進屋躲一躲。”
恬靜苦笑一下道:“這是異類,那裏能躲?它是找我的,你快走,別枉賠了性命。”
寶樹一聽反攔在了恬靜麵前。“真要死,就讓我先死吧,我不能忍受……”
“你這個成自己事不足,敗別人事有餘的蠢貨,賠我手來。”
魔王是奉風滿樓的命令找恬靜的,但他明找卻行暗殺的事,這個禍根決不能留著誤事,他比風滿樓先找到,那就殺無赦,以後風滿樓清醒了會感激自己的 。由是,魔王可不管寶樹話說到了那裏,落下來直取恬靜,生怕遲了被手下趕來攔住。
這評語下的,自己就這樣不堪嗎?恬靜還想拖時間,推開寶樹揮出兩儀劍,用誠懇知錯的態度說:“你那手指,風滿樓不是已經替我賠你了嗎?”
兩儀劍是靈器,魔王不敢硬碰,退開一步。“不提緒王還好,提他你更該死了,紅顏禍水認了吧。”魔王雙掌推動魔力分上下襲來。
恬靜靈力不聚,隻是仗著靈物抵抗,那魔力與兩儀劍相撞,恬靜卻是受不住那強大的撞擊力,兩儀劍脫手而去,恬靜也仰翻在地,魔王狂笑一聲,利爪抓向恬靜。
恬靜和魔王一說一答一較力,也就秒秒鍾的事,寶樹才穩住身又撲向恬靜,魔王的利爪就穿過了寶樹的胸膛。破空傳來沈凡的怒喝和劍影。“死有餘辜的孽障。”
卻說沈凡趕到,他原去找恬靜,半途中感覺不到了恬靜,再能察覺到她時,卻是在望月山方位,等他趕到竟然又是魔王對恬靜不利,好在寶樹擋了那一擊,恬靜沒事,看來這次怎麼著也要有個了結,沈凡顧不得和恬靜說話,裹挾著怒氣直襲魔王,那有了小姑奶奶的兩儀雌劍也就有了思想,落地後竟自己彈起,飛旋魔王不離。
恬靜坐起上身,就見寶樹撲身倒下,眼見得魔王的利爪穿過寶樹的胸膛,恬靜看時一片血肉流淌。“寶樹。”恬靜抱住大哭。
“恬靜……”
恬靜聽得微弱一聲,見寶樹勉強抬起一點眼瞼,怕是危急,忽想起還不知寶樹家人,便道:“寶樹,你家人……”
寶樹微弱吐出:“隻有你……”便沒了氣息。
恬靜緊抱住寶樹泣不成聲,自己給過他什麼?這個男人卻把一切都給了自己,連同生命。
此時的半空,戰局已經加大,最先魔王以為是個空子,飛奔的快了,是以剛才他的人馬沒跟上,自己差點就除了恬靜這個禍害。被沈凡和一劍攔著,此時他的魔鬼隊才趕到,沈凡的同僚土地也來了。
但沈凡兩個對的卻是無數的妖魔,誠如土地所說,他還是文神,是以沈凡這方處於應接不暇,魔王一見俯衝下來,再試圖對恬靜不利,被沈凡發覺,舍了自身防範直落恬靜身邊拉過她:“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我被風滿樓封印了穴道。”恬靜哭泣著說道。
沈凡抱著她一旋身躲開魔王的攻擊,同時快速給她解開封印。“魔頭,我給你拚了。”這是恬靜解開穴道同時吼出的一聲,合著怒氣和悲痛的恬靜,真的是用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術,拚了命來為寶樹報仇。
沈凡三個被層層鬼魅包圍,危及萬分,此時一陣更加陰冷威懾的陰風逼來,原是先前城隍預知不妙,已向十殿閻羅上告求援,城隍帶著第十殿轉輪王薛率的地府援軍趕到。
地府,一切生靈的終結輪換地,眾異類心有戚戚,第十殿轉輪王薛率眾入戰,危情少解。
“我的緒後,你怎麼跑這裏了?讓我好找。”是風滿樓驚喜且擔憂的聲音,他的緒後像個瘋子一樣在搏殺。
恬靜一聽怒火更盛,要不是他,寶樹可能不會死。“妖孽,姑奶奶決不饒你。”恬靜找到一點農村潑婦罵街打架的感覺,張牙舞爪向風滿樓衝殺過去。
風滿樓見恬靜發瘋,現場又是慘烈,兩派各方發現戰況的,越集結越多,也隻有戰過贏後才有希望把她捉回去,就與魔王發出集結所有部下號令,大戰提前爆發,一時間愁雲慘淡,禍亂叢生。
風滿樓躍至長空,就把自身掌控的負情緒大量的釋放出去,現場管你是什麼立場,心中皆備哀傷籠罩,憤恨充滿。風滿樓揚聲勵戰道:“我等皆備斥為異類,卑微受製,苟喘狹縫末端,最終難逃地獄刑法,今日索性反了三界,拚個我掌萬物長生。”
沈凡和轉輪王薛,擒賊先擒王的撲向風滿樓喝道:“妖孽,還敢妖言惑眾,犯下此等死罪,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