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院已經被改成了一個巨大的禮堂,足足數公頃的茵茵草地被鋪上了紅地毯,周圍便是一桌桌獨立起來的餐席,每個桌子前麵都有服務人員引導。
而在草地最中心的位置,搭起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台子,上麵拱衛著白色的玫瑰花,形成一個巨大的心形,霓虹彩燈懸掛在上空,還有淡淡的輕柔音樂響起,氣氛儒雅而溫馨。
樊塵心裏有些不好受,看到這種結婚的現場,他真的有種衝上去搶婚的衝動,不過心中想著吳濤給自己說的話,不得不將心中的衝動壓了下來。
剛剛坐下來,就看到周圍的人看過來的奇怪目光,還有低聲的呢喃細語。
“看到了嗎?那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樊塵,據說之前和秦家大少有不小的恩怨,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心情參加秦大少的婚禮。”
“你可能不知道吧,當時樊塵和吳濤可是情敵,為了秦雪麗和秦大少大打出手,還把吳濤狠狠的揍了一頓,他倆人可是有解不開的仇怨的。”
“啊?那吳濤怎麼可能邀請樊塵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想以這種姿態打樊塵的臉嗎?樊塵可是個狠人,不會將這貨給惹惱了吧。”
“誰知道哪,說不定人家今天根本就是來搶婚的,或許一會還能看到一出大戲也說不定。”
“哦哦也對,看戲看戲……”
“我說你個胖八婆,你管我們怎麼吃,自己長得跟個豬一樣,還特麼嘴臭的厲害,吃*了吧!”樊塵可以忍,可是雲陽直接忍不了了,作為西京市的赫赫有名的大少,何時被一個女人這麼嘲諷過。
況且你特麼倒是長得好看一點,長得跟個豬婆一樣,哪來的資格說別人!
“你說什麼?你剛才罵誰,給老娘說清楚,不然老娘跟你沒完!”
其實對麵的女人並沒有雲陽說的那麼難看,不過是稍微胖了一點而已,卻故作姿態裝的一副輕盈的身段,頗有些搞笑。
“老子就罵你了怎麼滴,乖乖,你特麼不認識老子是誰吧?整個西京市還沒有哪個混蛋敢給老子甩臉色,你個死八婆哪裏冒出來的,吳濤哪?怎麼特娘的什麼人都請?”
論起罵人的功夫,雲陽身為西京紈絝大少可久經沙場鮮有敗績,不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胖女人,就算是十個八個,也不會是雲陽的對手。
對麵的胖女人臉色漲紅,提著裙子就像跳起來,卻被旁邊的兩個男的拉住了。
“嗬嗬,剛才是我朋友的不對,不好意思啊。”旁邊的一個中年漢子站起身微微一笑,對雲陽開口說說道,旁邊的胖女人雖然滿臉不忿,可似乎很畏懼這個男人似的,終於還是壓下幾乎要從嘴角冒出來的話,憤憤的坐了下來。
“這位兄弟看上去很麵生啊,不是本地人吧。”雲陽咧咧嘴,倒是不準備和那個胖女人一般見識,對麵的一桌隻有四個人,除了三個男人之外,便是唯一的一個胖女人。能夠在秦家的邀請之列,最起碼應該是西京的名流,可是以雲陽混跡在西京的人脈,竟然不認識這四個人。
“嗯,確實不是本地的,我們幾個都來自京都,這次來正趕上秦家大少爺的婚禮,就過來湊個熱鬧。”中年男子微微頷首,態度溫和,也非常的有禮貌。
樊塵眉頭微不可查的一沉。
京都的人?這個微妙的關頭,怎麼會有京都的人過來,再說因為前段時間西京的紛亂,整個西京的邊防現今嚴格的把控,就連雪莉想要回西歐都辦不到,這些人能夠輕易就進來,顯然並不簡單。
而且這四個給人的感覺都有些晦暗不明,雖然察覺不到具體的什麼威脅,但是給人的感覺卻非常的特殊,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幹淨利落的力量既視感,頗有一種軍人的味道。
而且除了站出來的中年男子態度親和之外,另外兩個男子麵色冷淡,眼中偶爾閃過厲色。
“老大,你給這幾個鄉巴佬泥腿子道什麼歉,咱們可是京都……”
“閉嘴!”中年男子眼神一厲,打斷了胖女人的話,胖女人縮了縮脖子,憤怒的剜了雲陽一眼,轉身坐回了座位上,中年男子對著雲陽等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坐了回去。
短暫的衝突很快就平息了下來,雲陽咧著嘴坐會座位上,臉色微微鄭重了起來。
“簫老大,這四個人你怎麼看?”
雲陽視線餘光掃過四人,隱晦的點點頭,顯然以雲陽西京大少爺鍛煉出來的眼光,也發現了這四人的不同尋常。
“現在不需要理會,留個心眼就好。”樊塵轉頭看了一眼煙,看到煙輕輕點了點頭,才低聲叮囑雲陽說道。
別人或許以為今天隻是秦家大少爺的婚禮,但和吳濤有許多往來的樊塵卻知道,今日會是他和秦家家主秦隨風攤牌的日子。
但是現如今看來,事情似乎比想象的還要複雜一些,這幾個明顯不簡單人既然來自京都,若是吳濤知道的話應該會通知自己,但現如今自己沒有收到吳濤的提醒,那便意味著吳濤也應該不知道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