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拿過來,“嘻嘻,這樣就不算賄賂了。”
“你的是視頻的事啊?”他看了方星河一眼,“你不是,視頻跟你沒關係嗎?跟你沒關係,就不算搗亂。”
“視頻是跟我沒關係,但是你去班裏調查,我不是帶頭搗亂了嗎?”她把桔子往嘴裏塞了一瓣,“本來您調查都結束了,我又添亂,我後來想了想,我不應該多嘴多舌的,讓錢老師受罰,還浪費了您的時間。您那麼忙,我不應該那樣做。”
陳教授拿手指了指方星河:“狡猾的姑娘。你是怕因為那件事得罪我,特地過來好話的?”他笑了笑,“你放心,我是任務是調查,好不好我都要跟領導交差。能查出事,這明什麼?明我做事盡心認真,差不出事反倒不好交道,你出頭,不但沒給我添麻煩,還讓我好交差了,你巧不巧?你一搗亂,反倒幫了我的忙,是不是?”
方星河拿著另一半桔子看著他:“真噠?”
“千真萬確。”陳教授:“這件事對於你們這樣的孩子來,要出來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你敢當眾揭露,非常了不起。何況,我看其他孩子的表情分明就是有話要,但是大家都不敢。隻要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都敢站出來。你雖然是個姑娘,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是很了不起。”
方星河想了想,又:“陳老師,您雖然不是我的任課老師,但是您對待學生的態度都是一樣的,特別是當初我做設計投稿參賽,您一點都沒有推辭,耐心的幫我講解。我之前在電視上、網絡上經常看到有那些不好的老師的新聞,可是我覺得我一直都很幸運,因為我總是遇到很好的老師。態度和藹認真負責,比如像我高中時候的老師,再比如您這樣的,我覺得隻有你們這樣的老師,才是合格的老師,但是像錢老師那樣的,他可能是有才能的,可是我覺得他不適合教學。”
陳教授笑嗬嗬的看著她,“是嗎?是你覺得他不適合教學,不適合當老師,所以才要站出來的?”
方星河靦腆的朝陳教授笑了一下,“其實我一直看著我的那個同學,眼睜睜的看著她從剛開學一個活潑開朗愛笑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每都在哭,還出現厭學和焦慮情緒的林妹妹。她不知從誰那裏聽我是調過學院和專業的,還過來問我怎麼才能申請調專業,後來還被學生會的心理輔導老師診斷有抑鬱症。所以您當時調查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讓錢老師那樣的人再教我們,會不會把一個好好的學生逼死?您一直問我們誰能證明,我那時候就在想,假如我出了真相但是您相信話也沒關係,因為我相信您這樣的老師,一定會明察秋毫,就算我一個人證實不了錢老師是不好的老師,您也不會因此判定錯得人就是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有這麼個心理依仗,所以我才站了出來。”
陳教授笑著:“你啊你,還是有點聰明的。這裏是學校,是學校就能解決學生的任何問題。隻要查清了,自然會還原真相。這次的事,還是多虧了你們這幫勇敢的學生,要不然,你們當事人都沒有這回事,那別人自然更不好多,是不是?所以,所有事情的查清,一定需要多方的配合。”
“嗯嗯。”方星河笑著:“我就知道,陳老師一定會出讓我安心的話。畢竟,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還當著校領導的麵得罪了李教授的得意門生,我其實還是很害怕的。但是今聽到您這樣,我一下就放心了。原來,就算大學是個社會,那這個社會上也是好人更多,壞人更少的。”
“大學是個社會,這個法很有意思,不過不管是大學,還是社會,都是一樣的。”陳教授:“有好的人,也有不好的人。有好的老師,也有不好的老師,不好的老師隻有學生才知道好不好,隻有聽了課的學生才知道答案。學校呢,實話,不可能完全麵麵俱到,但是一旦有人舉報,學校一定會徹查的。”
方星河笑眯眯的點頭:“嗯嗯。謝謝陳老師,這樣我就放心了。”
從陳教授的辦公室出來之後,方星河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其實大家都知道,不管是學校還是社會都一樣,總會有些正義得不到伸張,總有一些壞人逍遙法外,但是沒關係,隻要多一個人站出來指控,就會削弱一點那些壞人作惡的膽子。
……
“方星河!”
剛到教室之後,班長突然喊她一聲:“外麵有人找!”
方星河從座位上抬頭,“誰啊?”
“我不知道,我在藝術學院樓下看到她在個人打聽你的教室,我就告訴她是你同學了。”
“男的女的啊?”方星河納悶。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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