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or地獄?(上)(1 / 3)

約十分鍾的步行後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的謝春秋再次站在了熟悉的校門前,門上蓉城大學四個大字雖稍顯破敗但依然氣勢磅礴,隻是巨大拱門之下原本的電動伸縮門已經被嚴絲合縫的鐵柵欄替代,鐵柵欄的左側則鑲嵌著兩個集裝箱,右半邊是一扇看起來很結實的巨大推拉式大鐵門。

試探性的敲了敲緊鎖的大門後,一個略顯懶惰的聲音便從頭頂響起:“幹什麼的?”

尋聲望去,一個手拿砍刀穿著簡陋的中年人正警惕的望著他,或許是長時間缺乏營養,讓他瘦弱的如同一個癮君子,生怕引起誤會謝春秋急忙將印信掏出來對中年人晃了晃客氣的道:“這位大哥我是來交任務的!”

那中年人打量了兩眼後不鹹不淡的指了指集裝箱道:“往裏麵走。”

向內張望一番,謝春秋還是躊躇一番遵從了中年人的命令,稍顯黑暗的集裝箱內一排透進陽光等人高的窟窿引起了他的注意,謝春秋甚至都可以想像得到,外麵的人用諸如長矛之類的武器刺進來會是什麼效果,為此他感到非常的局促不安,這時前方忽然一亮集裝箱內側的門便已經被打開了,而那個消瘦的中年人則一臉不耐煩的催促道:“快點快點!太陽正曬呢!”

謝春秋自然求之不得,連忙走出了集裝箱,待那個中年人關上箱門後,客氣的問:“謝謝這位大哥,還請問任務大廳怎麼走?”誰知道謝春秋問了這話之後中年人先是一愣接著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將目光對準他腳上那雙血跡斑斑的軍靴道:“你沒來過我們基地吧,那印信怎麼來的?”

意識到說錯了話,怕引起誤會謝春秋剛忙恭敬回到:“受人之托過來替她交任務的!”

中年人晃了晃手,滿臉不屑的說:“不用和我編故事,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在外麵殺人越貨是你的事,不過想進這扇門你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謝春秋好奇的問道:“什麼規矩?”

中年人無不得意的說:“白來的東西分一半,不然我做為守衛,有權利讓你這種危險分子滾出去!”

謝春秋自然不願順了中年人的意,雖說極度厭惡雯子那個尖酸刻薄的師傅,不過回憶起之前她放的狠話,還是得扯她的虎皮試試看了:“你認識粱甄嗎”

“粱甄,哪個粱甄”中年人眉毛微皺一臉疑惑的問,謝春秋適時提示道:“帶兩隻大貓,陰魚陽魚!”

這時中年人才恍然大悟的道:“哦……你說的是梁大師呀,那當然知道了,在西南這片地方上敢孤身一人到處跑的普通人可不多,她老人家養的那一對陰陽魚據說合起來能挑得過三級變異喪屍呢,哪個基地的高層不想辦法巴結她!”

本以為粱甄就是個普通的馭獸師,誰知這尖酸刻薄的老婦竟然還是個大牛人,想到短時間內想找回麵子恐怕無望了,謝春秋竟生出喜憂參半的複雜心情。

眼見梁甄的名號“還算”響亮,於是伸手打斷唾沫星子橫飛的中年人:“你知道就好!粱大師今早和愛徒雯子有急事趕往源火基地了,這你作為守衛應該知道吧?”

看到中年人點頭後謝春秋又道:“因為事情緊急所以委托我將她徒弟昨日接的偵查任務代為交付,你是想要分梁大師的一半?”

聽到這話中年人連忙搖手說:“哎呦不敢不敢!早知道您是替梁大師辦事的我也不敢攔您呀!其實我也是狠那些在野外殺人打劫的,這純粹就是為了伸張正義……”

眼見這中年人越說越離譜,謝春秋連忙打斷了他道:“行了不知不怪下次別這樣了啊,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任務大廳在哪了吧!”

中年人一邊點頭哈腰的道謝一邊道:“您順著這條路直走五百米右拐就是內卡了,一過內卡直走便能看見市場了,市場最裏麵有一排房子上麵掛了牌的您一眼就能看見”

點了點頭後謝春秋不再理會這個貪婪的守衛徑直往裏走,隻是未見身後那中年人盯著水晶爪的鄙夷眼神,四下張望原本兩側圍繞校園一周的柏油路已經被堆砌的水泥牆堵死了,隻留下了一條向內的道路,所謂內卡是四棟呈方形的六層小樓,中間有一個被樓天然分割的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三麵仍然被水泥牆堵死,唯獨留下東作為出入口使用,一道四米高包著鐵皮的柵欄門橫在當中將內外隔開,此時門前正有一群人或坐或躺懶洋洋的待在那裏。

見到有人走過來其中一個頭領模樣的胖子坐在一張破沙發上,耷拉著腦袋也不看謝春秋自顧自的道:“桌上有號牌自己拿了去最西邊的二號樓,要是嫌熱就拿降溫費出來,給你換到旁邊這棟四號樓。”

一旁另一個躺著的更是誇張閉著眼道:“沒有外傷的話,你再加點不用隔離二十四小時。”

心裏清楚這幫人的想法,謝春秋不願再與他們過多糾纏便直截了當的道:“我是受梁大師之托來辦事的。”

胖子聞言瞥了謝春秋一眼,不屑的說:“就算你是梁大師派來的人又怎麼樣,防疫防屍是第一要事,這事你就是首領來他肯定也是站我這邊的……”

隻是正準備義正言辭的教訓謝春秋一頓的胖子,在看到他手上的水晶爪後卻戛然而止,胖子給憋的咳嗽了兩聲才有些不爽的道:“你直說你是晶人不就得了,還扯梁大師,晶人的腦子果然都有問題!”最後這句倒是小聲嘀咕的。

接著象征性的往謝春秋的脖子看了幾眼,便對著門內喊了一聲後,隨即一個瘦弱的少年吃力的將門推開一條縫,待謝春秋進來後又急忙將門關上並上鎖,而後小心翼翼的將鑰匙掛回脖子上立在一旁,給這個認真的少年道了聲謝後,謝春秋便真正踏入了火種基地的內部。

滿地的雜物與垃圾被勉強清理在了路兩旁,很多原本是路的地方也被水泥牆給堵上了,在謝春秋看來這不過是隔了一天而已,沿路步行難免腦中一陣錯亂暈暈乎乎的,所幸不久之後前方鼎沸的聲音便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隻見一排籃球架下人頭攢動竟然出乎意料的熱鬧,雖是豔陽高照不過在一些用破布做的遮陽傘下,各種商販仍然賣力的吆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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