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雯子滑稽的模樣謝春秋終是釋然的輕笑了出來,溫柔的改用卷起的衣角為雯子擦臉,看著這個第一次見麵就為他哭的雨帶梨花的女孩道:“別哭了不是我暫時還沒事嘛,我身體素質很好的,這變異肯定還得二十四個小時呢”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之下原本有點止住哭聲的雯子嘴一癟就又要開始了,可就在此時床板之外卻傳來啪的一聲,緊接著原本隔著門的抓撓聲音便在床板的另一側響了起來。
謝春秋臉色一變道:“糟了那扇木門這麼快就被咬壞了”
雯子見狀卻一臉豁達的道:“看來老天爺是想讓我陪著春秋哥呢!”
謝春秋沒好氣的道:“我還沒死呢,說什麼風涼話,給我好好頂門!”
隨即又話鋒一轉嚴肅的道:“雯子你肯定也不希望被這些老鼠啃成渣子吧”
看到雯子點頭後,謝春秋接著道:“你去窗子那看看,如果下麵變異鼠不多我們可以從二樓跳下去,實在不行我們就賭一把從這裏殺出去,反正我和狗剩都不怕受傷,或許可以保你周全。”
語畢謝春秋壓低身子,連同肩膀都頂在了床板上後,示意雯子快去,而她也是一咬牙果斷的朝窗邊跑了過去,此時已是夜晚,一樓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到,隻可惜那一對對在黑夜中閃爍著的猩紅亮點卻提醒著雯子此路不通,趕忙小跑回謝春秋旁,心情低落下隻是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了。
謝春秋見狀也不氣餒接著道:“既然無路可逃咱們就以攻為守,一會我將床板橫放隻保護我們的下半身,然後試著先守住這扇門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殺出去,我已經無所謂了,你注意保護好自己就行。”
已然接受事實的雯子並沒有反駁,從背包裏摸出一塊破布條仔細的將甩棍綁在了右手上,而原本已經虛弱不堪的狗剩此時也強撐著將身子挪到了門邊,眼看大家都已經準備就緒,謝春秋最後再用力捏了捏雯子的手後毅然將床板橫放了下來。
隨著床板落地的響聲映入眼簾的便是樓道內密密麻麻的紅光,而之前那扇紅漆木門則隻剩下下半截還在門框上,五隻原本並排站在木門斷口之上正在抓咬床板的變異鼠則因為失去了支撐一時沒反應過來倒向了謝春秋,一聲悶響後這五隻裏就有四隻挨的近的被他一腳踹飛出去,還有一隻則被站在他側麵的雯子一甩棍敲死,後續的變異鼠群見大門已開也都興奮的湧了上來,麵對數量眾多的變異鼠謝春秋也是大開大合打的很是起勁,而裸露在外的地方則立馬添了很多道新的傷口,所幸雯子和狗剩借著謝春秋這個肉盾的保護暫時沒有受到直接的攻擊,而且妄圖從側麵鑽空子的變異鼠也總會被她們穩準狠殺死,再加上橫放身前的門板起到了限流的作用,這兩人一貓竟與變異鼠群鬥的有聲有色。
可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在身前堆了二十幾隻變異鼠屍後,雯子的動作已經明顯的慢了許多,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謝春秋也開始微微的喘起了粗氣,站在他側後的雯子更是能清晰的看到他那被汗水浸透的後背,顯然如此高強度的打鬥對兩人的消耗都非常大,所幸狗剩在不用移動的前提下還是能保持旺盛的戰鬥力,足可見變異動物的耐力之強悍,隨著時間的推移床板之外堆積起來的鼠屍也越來越多,先頭部隊的屍體堆積成了更易攀爬的斜坡,方便了後續進攻的變異鼠群,麵對逐漸加快的進攻節奏謝春秋他們卻早已累的踹起了粗氣。
這一增一減的差別在最前麵抗壓的謝春秋自然感受最明顯,憑著極強的意誌力不停揮舞的雙拳更是不敢有絲毫放慢的打算,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疼痛的雙拳也早已麻木,直至變成兩個在不停揮舞的血疙瘩時謝春秋的雙手竟詭異的感到癢,尤其是雙手的指縫間竟然奇癢無比似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般,眼中更是多了一絲不為人所察覺的紅光。
雖說大家都在以極強的意誌力苦苦支撐著,可終究還是在數量較多的一群變異鼠衝過來時出了岔子,一隻無人“照顧”的變異鼠借機一口就咬住了狗剩的耳朵,它吃痛後下意識的便猛甩頭部將那隻變異鼠甩至三人身後,雯子見狀趕忙跑過去將那隻還暈乎乎的變異鼠一棍敲死。
隻不過這一下卻徹底打亂了防守節奏,本該由雯子照料的兩隻變異鼠迅速的與狗剩纏鬥在了一起,急忙趕過來的雯子有心想要幫助狗剩,卻又被緊隨其後的兩隻變異鼠拖住了陣腳,於是如同潰堤一般以狗剩那邊為突破點三四隻漏網的變異鼠魚貫而入,其中一隻加入了纏鬥狗剩的行列,另外三隻則陰狠的直撲未知未覺的雯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