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鬥(1 / 2)

按說以狗剩的戰力這些變異鼠輕易奈何不了它的,隻因為這狹窄的樓梯卡住了狗剩讓它無法轉身,又是幾聲無力的哀嚎後,謝春秋意識到再這麼放任不管或許再過一會狗剩就要被活活咬死了,腦袋一熱也顧不得畏懼那可怕的屍瘟了,謝春秋提腳便朝那些啃咬狗剩的變異鼠掃去,這一腳他已是含恨而出對於這些糾纏不休要吃他們血肉的變異鼠謝春秋顯然已經被徹底的激怒了,用力過猛下帶起呼嘯風聲的軍靴狠狠的踢在了幾隻變異鼠身上,那幾隻變異鼠受力後就如同高速發射的炮彈一般快速的往旁邊的牆上撞去,幾隻擋道的變異鼠也被連帶著撞的原地起飛在空中極快的打了幾個轉才如同一灘爛泥似的落在了地上,而那幾隻直接被他踢中的變異鼠則更加慘,在高速撞向牆壁之後瞬間便如同一包血漿似的炸裂開來,血水混合著碎肉呈放射狀站粘在牆上看著異常醒目。

一腳踢出的謝春秋順著慣性往左移了兩步才穩住身形,這一腳所爆發出的力量顯然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期,不過眼看狗剩危在旦夕也顧不得多想,便又是一腳直踹而出,一大片變異鼠被謝春秋踹的如煙花一般四散開來,這兩腳下去也終於將被變異鼠壓在身下的狗剩救了出來,再看它的樣子已是慘不忍睹,後半截身子的皮毛已經密密麻麻的被啃禿了好多塊遍布傷口,有些深的傷口竟然如一個微型泉眼一樣冒著涓涓的血流,此時狗剩即便四肢著地,也隻是左右搖晃著勉強維持身形不倒,眼看著狗剩這幅模樣已是極限,謝春秋趕緊往左邊一側身說:“狗剩你先走”

狗剩聰明的領悟了謝春秋的意思,勉強邁開了四肢順從的往樓上爬去,與此同時謝春秋也因為那兩腳徹底引起了變異鼠群的注意,而狹窄樓道內彌漫的血腥氣則完全激發了這些動物的凶性,隨著狗剩的撤退,缺少了阻隔的變異鼠們瘋狂的向他撲來,隻見靠前的四隻最先躍向謝春秋,而他則看準機會一腳橫掃便將兩隻淩空飛撲的變異鼠踢飛了出去,而後又往右側一閃讓開了撲向他肩膀的一隻,但狹窄的樓梯道內空間有限,正中撲來的這隻卻是怎麼也躲不開了,眼看著伸著黑色利爪張著嘴一臉凶相的變異鼠就要挨著謝春秋,無可奈何之下他隻得小心翼翼的避開尖牙與利爪,向變異鼠的側麵拍去,隨著這隻變異鼠倒飛出去,他不敢猶豫急忙轉身便將之前讓開的那隻變異鼠一腳踩死,當這一係列複雜的動作完成時就連謝春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雖說自己隨一位自猥瑣大叔練過幾手,但那也不過是練著玩玩而已,連那位大叔自己都說了:沒有人能真正發揮出阻擊拳的威力,甚至發明這個理論的布魯斯李都不可能,它對身體素質的要求實在太過於苛刻了!不過眼下顯然沒有時間讓謝春秋細細考慮這個問題,趁著擊退那四隻變異鼠的空擋謝春秋便直接暴起往樓上竄去,正對樓梯的宿舍內雯子正探著腦袋焦急的張望著,隨著謝春秋後腳堪堪踏入,雯子便咣的一聲狠狠的把門板合上,隨後立馬用盡全身力氣死死的頂住了床板,再看狗剩雖然沒精打采的趴在不遠的地上眼睛卻始終警惕的盯著這邊,身上的傷口雖然還是看著那麼恐怖不過竟然已經止住了血。

在謝春秋打量狗剩的同時雯子也在打量他,僅從狗剩那布滿後半身的可怕傷痕就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凶險,生怕他也被變異鼠搞傷雯子看的格外仔細,想到謝春秋不懼危險舍命救下狗剩,本就對他白淨相貌頗有好感的雯子此時又多了一份感激之情,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裏能夠舍己為人的可是不多見了,諸如有安全感,帥氣,幹淨,懂得照顧人之類的想法就這麼不合時宜的開始浮現在雯子的腦海當中,粉紅塗腮輕咬朱唇就連偷偷打量的大眼睛也漸漸變的水汪汪的。

隻不過當雯子那含情脈脈的目光逐漸下移時卻突然春意盡退,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不敢相信與與恐懼,隻見雯子聲音顫抖的道:“春秋哥你右手大拇指怎麼了?”

謝春秋聞言不好的預感瞬間浮上心頭,順著雯子的話看去大拇指內側竟然微微滲出了幾滴血珠,顫抖著擦掉血漬之後一道細小的傷痕赫然出現在二人麵前,雖是炎熱的七月盛夏謝春秋卻如墜冰窟般。

抬頭有些呆滯的看著雯子回答:“剛才我用手拍飛了一隻變異鼠,或許就是那時候……”

話剛說出一半雯子卻粗暴的打斷了謝春秋,隻見她帶著哭腔道:“不可能!春秋哥你再想想會不會是在別的什麼地方刮傷的!”

看著瞬間哭成淚人的雯子,謝春秋溫柔的抬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可抬起的右手卻凝固在了半空,猶豫片刻之後又沉默著改換成了左手,隨後輕輕的拭去女孩臉蛋上的淚水,卻因為手太髒反而把她抹成了一個小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