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的了。”
傅容華嗤笑一聲,上上下下的打量傅容姿,那神態就好像在感歎傅容姿怎麼會那麼蠢一般。
“你自己看看,紅紙黑字寫著謝家大公子的名諱。妾身便是不如還夙縣主博學多才,總也還是能夠識得這幾個字的。”
傅容姿推開快要懟到了自己臉上的帖子,咬牙道:“傅容華!”
“哎,妾身聽著呢。”
傅容華倒是應得輕快,甚至還有心情低低的笑了兩聲,揮手讓屋子裏麵的一幹人等下去。
那些丫鬟們就跟如蒙大赦一般,甚至還發出了呼氣聲,眨眼間便跑了個幹淨。
“這大概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般焦急的樣子。”
傅容華仔細打量著傅容姿,眉眼間的笑意越發明顯了起來。
“怎麼,你擔心我?”
說著,傅容華又搖了搖頭。
“可是不對啊,你為什麼會擔心我,我可是一直以為我們倆個人的關係,該是那種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才對。哎呀,哎呀,你可不要到了這種時候,才來跟我說什麼姐妹情深的話,那我可真真是會被嚇死的。”
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傅容姿冷淡道:“你想多了。我來找你,隻是嫌你丟了傅家女的臉麵而已。”
“瞧,你總是比我想得周全。”傅容華嘴上嘖嘖有聲,腳下又連著退後了兩步,以便更好的打量傅容姿,“怪不得我總是不如你得人心呢。”
傅容姿微微皺眉,她並不是想要來和傅容華說這些事情的。
“與謝華年的親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若是不願意的話……”
“願意,我怎麼就不願意了。”傅容華打斷道:“我是心甘情願答應的這門親事,沒有半點勉強。”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答應,不說謝華年喜好漁色,便是他與謝華燕的事情,不也是你自己親眼所見、親口所說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會願意答應這門親事。便是你不嫌棄謝華年這個人,難道就不怕他們嫉恨,乃至日後磋磨你嗎?”
傅容華慢慢的笑了起來,歪過頭盯著傅容姿,開口一字一頓道:“便是如此,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傅容姿抿唇盯著傅容華不語。
“傅容姿啊傅容姿,雖然你我雙生,但你是你,我是我。你以為,我要的是什麼?你覺得,以我現在的條件,還能夠找到一門比謝華年說出去更好聽的親事嗎?嗯?”
沒有丫鬟在旁,傅容華就自己翻檢起了聘禮。
“謝華年再是不好,外麵人又能夠知道什麼。謝家那些人,便是想要磋磨我,那也得是關起門來的自家事,難道說,他們還敢在外麵露出什麼痕跡?這可是天子腳下。”
拿了一個水頭不錯的鐲子套在手上,傅容華漫不經心的撥弄著。
“這日子不都是自己過出來的,我既然樂意,你又做什麼要來多管閑事。再者說了,比起你來說,我才是真正的傅家女,你以為,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