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揮退了眾人,蕭玉菱下巴一抬,示意著不遠處的座位,“說說吧,你近來的情況到底如何,怎麼就能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便是我在宮裏,都能夠聽到這麼多的消息。”
傅容姿倒是也沒和蕭玉菱過多的客氣,人前守禮是必須的,但人後要是再處處小心,反而有可能會壞了她與蕭玉菱之間的交情。
“我哪裏就會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旁人眼熱,愛說上幾句,這不痛不癢的,我本來就不介意。”
傅容姿半垂著目光,唇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把手裏捧著的手爐又給舉高了一些。
“你這般的性子,也真是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蕭玉菱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多勸說什麼。或者說,傅容姿這個樣子,其實真的是挺好的。
“本來這日子也是多又無聊,有人願意上趕著來給我找點事情來做做,不也是正好可以打發時間嘛。”
傅容姿這般浮誇的假話,弄得蕭玉菱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臨近年關,有哪家的宗婦是清閑的,更何況,便是別人給她找了事情出來,她不也是根本就不接招嘛。
“那你便是準備這樣繼續的放任自流下去?”
指腹蹭著手爐上的鏤空雕花,傅容姿唇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一些。
“說來說去,外麵能夠流傳出來的消息,也不過是我如何如何的不討世子喜歡。可是,這樣的言論,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說,世子不喜歡我了,便能夠休了我嗎?”
傅容姿滿不在乎的反問,倒是把蕭玉菱給弄得沒脾氣了。
“你啊,從原先做姑娘的時候,便是什麼都敢說。怎麼眼下嫁了人,我倒是覺得你越發的變本加厲了起來。”
傅容姿聳聳肩,其實,她還覺得她這幾年的性子是越發的收斂了。作為一個已經死過了一次的人,傅容姿從什麼都不在乎,到現在有了各種各樣的牽絆,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早就再也不能夠隨心所欲的做事了。
但是,能不能夠隨心所欲的行事,和她是否要如驚弓之鳥一般的愛惜羽毛,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是謝天佑一般,他們身上的皇寵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應該都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但與此同時,這在外的名聲,還真是就不需要多好才是。
“像你說得,我原先做姑娘的時候,就不是個講究的。現在又加了一個混不吝,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越發的不知道講究起來了。”
蕭玉菱被她逗得不行,嗔怪的推了一下。
“行了,說你兩句,你還越發的沒臉沒皮起來了。就你現在的這副樣子,若是被外人看見了,還不知道該是要怎麼的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