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姿雖然並不介意文王府裏麵的這些個風吹草動,但架不住她身邊的這些人全都是擔心得不行。
便是在後宅勾心鬥角這方麵,略顯笨拙,或者說,從頭到尾都還沒有開竅的綠水,在經過鄭嬤嬤偶然的點撥之下,都顯然是明白了傅容姿的處境,那副又急又氣的樣子,看上去還真是差點有要重操舊業的衝動。
可憐傅容姿這個當事人,不僅自己沒有緊迫感不說,甚至還要去安慰別人,這副姿態,也當真算是沒誰了。
眼見著這日子離新年已是越來越近,饒是傅容姿這性子,也真是不由得開始變得急躁了起來。
別的什麼情況,倒還是好說,可偏偏左一那邊又帶來了消息,說是謝天佑今年估計是不能趕回來過年了。
這可都叫做什麼事啊。
便是傅容姿並不是很在意夫妻二人是不是一定要日日夜夜的長相廝守,可怎麼說也是新婚之後的第一個新年,到底給人的意義還是不一樣的。
因著傅容姿的心情不好,連帶著馥熙院中的眾人,做起事情來都格外的精心了起來。
原本,傅容姿也沒想要把謝天佑不回來過年這事說出來,隻是跟楚雲琳那邊悄悄的通了氣,可不過,眼下這小年都已經過了,謝天佑卻還是沒有露麵,就不由得人不多想了。
因著謝天佑的這個舉動,連帶著錢盈月那邊,似乎都有了些動作。倒也不是什麼太過於離譜的事情,隻不過明顯在麵對傅容姿的時候,多了幾分恣意的樣子,偶爾甚至還敢跑到馥熙院中來坐坐。
不知道有多少人,好似都因此篤定了傅容姿其實不討謝天佑喜歡,完完全全就隻是礙於兩個親王府的壓力,才被娶進門的。
不說文王府,便是京城之中,似乎都有了這樣的流言,更甚至還有人說,謝世子之所以離開京城,就是被家中惡妻給逼走的。沒看就因為娶了福王府的還夙縣主,現在人謝世子連過年都不肯回京了嘛。
這般的言論,雖然沒有人敢當著傅容姿的麵前來議論,但傅容姿著實也是聽到了不少,當真是既好氣又好笑的。
順帶著,連安胎中的蕭玉菱都聽到了風聲,忍不住的直接把傅容姿召進了宮來。
原本,蕭玉菱還是想要安慰傅容姿一番,但見了她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蕭玉菱繃不住,直接就跟傅容姿笑成了一團。
“聽到外麵人說得繪聲繪色的,本宮還真當你現在就是在府上日日以淚洗麵呢。”
蕭玉菱單手護在自己的腹前,另一隻手拿著手絹,擦著自己眼角泛出來的淚花。
傅容姿倒也是配合,當下也把自己的手絹拽了出來,假模假式的擋在了自己的臉前,哀怨道:“可不就是日日以淚洗麵,太子妃娘娘,臣妾這心裏,可當真是苦極了呀。”
這仿佛經曆了一場狂風暴雨之後的嬌花姿態,逗得蕭玉菱更是笑個不停。
伸手虛指著傅容姿的方向,蕭玉菱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了,還是另一邊專門過來照顧蕭玉菱的老嬤嬤看不過去,喂著蕭玉菱先喝了水,才算是緩和了一下彼此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