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她身為穆氏身邊的大丫鬟,怎麼可能會真的看這些個姨娘順眼。反正穆氏也隻是囑咐她要注意傅容姿的安全,至於那位金姨娘到底會怎麼樣,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金鴿自嘲一笑,倒是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就連當年她完全看不上眼的小丫鬟,都可以隨意欺辱的了。
“二小姐。”金鴿這一開口,就覺得自己的嗓子撕扯般的疼痛,可她還是堅持的說道:“真是好一個大慈大悲的二小姐啊。”
傅容姿淺笑,“莫不是你以為我念了兩天的經文,就該對你的算計視而不見?”
金鴿怕還真是這麼想的。
人常說菩薩心腸,不就該是以德報怨,軟懦好欺的嗎?
“那可真是叫你失望了,我這人最是斤斤計較。狗咬了我一口,我雖是不能咬回去,但卻可以直接就把狗弄死。”
金鴿這才是開始慌了,忙道:“你不能夠這樣做,現今還是老夫人的孝期,你是不能夠殺我的。即、即便是你想,老爺也絕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這一點,金鴿十分的清楚,就是料定了傅亦誠絕對不會在這段時間裏動她的性命,所以金鴿才故意在這段時間裏,把自己弄得這般淒慘,就是希望能讓人覺得她已經吃到了足夠的苦頭,從而放過她。
“你覺得二伯父真會為了你而駁我的麵子?”
金鴿啞然。
這倒不是因為傅容姿有什麼可值得傅亦誠看重的,而是因為她於傅亦誠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微不足道了。
早在穆氏關了自己,而傅亦誠問也不問,還十分配合的時候,金鴿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點。她盡心盡力的伺候了傅亦誠三年,怕是還不如他新買的花瓶來得重要些。
更何況,傅容姿還是本府裏的小姐,傅亦誠就更不會因為她而得罪那邊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當初雖然是有心想要讓你丟臉,但到底沒有做什麼大的動作,再說,就連這點小事,都沒有成功,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你之所以沒有成功,是因為我警覺。這和你有沒有動手,完全就是兩件事。怎麼,我自己的功勞,倒成了你給自己開罪的本錢了?真是笑話。”
紫玉聽得解氣,跟手就又往金鴿身邊砸了一個杯子。
金鴿被嚇得“啊啊”直叫,紫玉的杯子雖然沒有一個是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但她自己動來動去的,倒是連紮了好幾個碎片。
“說吧,我自問不曾得罪過你,你為何還要做這種事情?”
這話倒是當真,傅容姿她思考了半天,連上輩子的事都在腦海中想了一遍,都不覺得她曾和這金鴿有過什麼仇怨。
若不是因為實在查不出這金鴿背後有什麼人在指使,既便是那馨姨娘,也不過隻是在偶然得知了金鴿的打算後推波助瀾了一番,傅容姿她今日還真不願意來見這金鴿呢。
沒得白白浪費她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