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餘氏這麼說的何氏,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不過仍是一副氣呼呼樣子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將手中的木棍“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
“我家寶兒原本是準備進宮選秀,以後可是要做娘娘的。可誰知道,寶兒拿那丫頭當妹妹,那丫頭卻完全沒把我家寶兒當姐姐,竟然去和長公主說寶兒的壞話。長公主聽信了她的讒言,然後竟然直接調整了選秀的年齡。我家寶兒不僅這一次不能參選,就連以後都不可能了,可憐寶兒隻能隨隨便便找個人家嫁了呀。”
不管何氏的哭嚎,餘氏反而問:“寶兒想要入宮選秀,這事為什麼我不知道?哦,我說呢,原來你前陣子,千方百計的要讓寶兒跟著姚嬤嬤學習,就是打著要把寶兒送進宮的想法?我告訴你,何寶珠,這事絕不可能。別說現在選秀的年齡是改了,就是沒有改,隻要我這把老骨頭還活著一天,我家寶兒就絕不入宮選秀。”
“寶兒為什麼不能去選秀,我們娘倆隻是想要過得好一點,這有什麼錯?”
“你們想要過得好,可以跟我說,但這不可以用寶兒一輩子的幸福去換!”
餘氏這話說得太急,說著,她眼前就開始了陣陣發黑,身子也搖搖晃晃的。
一直躲在後麵的蘇姨娘見狀,隻好擠上前來扶住了餘氏,兩廂勸著她們二人。
好在蘇姨娘雖身份不夠,但勝在口齒伶俐,而且何氏也並不是講究這些尊卑的人物,一時間在蘇姨娘的勸解下,也算不再那麼生氣了。
“老祖宗,奴家有句話,您可別不愛聽啊。”蘇姨娘替餘氏撫著胸前順氣,開口道。
餘氏閉著眼,歪靠在大迎枕上,有氣無力道:“說吧。”
“其實,這話也是奴家第一次提了,您當初還嗬斥了奴家。”四周看了看,蘇姨娘繼續道:“就是奴家曾和您提過的,有關二小姐是否中邪一事……”
“什麼?中邪?”剛跟著古嬤嬤去後麵整理妝容的何氏甫一回來便聽到這麼一句,當下就急了,“那丫頭都中邪了,娘你怎麼還能讓寶兒和她一起上課呢。”
“胡鬧,你們兩個都胡鬧。”就著金燕的手,坐起身來,餘氏肅著一張臉,“當初我就說過,這中邪一事,純屬無稽之談,以後也都不許再提了。怎麼,蘇小花,你是記不住嗎?”
蘇姨娘連連搖頭,說:“奴家怎麼敢不聽老祖宗的話,隻不過,二小姐她……實在是行為詭異啊。”
“都是怎麼個詭異法?你快和我說說。”
蘇姨娘見餘氏沒有阻攔,便和何氏說道:“在今年的夏末時節,二小姐曾莫名其妙的跌落過一次荷花池,醒來之後就是性情大變。以前是活潑可愛,現在卻能夠一連幾天都不說一句話。甚至於,還無師自通的知道了好多事情。”
何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也壓低了聲音,“這麼邪門啊,那你們就沒請個道士回來看看?”
“看什麼看,那就是我傅家的孫女,還能有假。”餘氏可不樂意招什麼老道來自己的家中,“更何況,姿姐兒天天都呆在我傅家祠堂裏,你們說她有什麼問題。”
“可是,這麼小的孩子,能夠一直在祠堂裏待著,本來就挺嚇人吧。”
風一吹過,餘氏三人皆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