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墨的喉結浮動了一下:“我承認我對她有好感,但目前僅此而已。”
“不止好感這麼簡單吧,”沛珊冷笑,將桌子的照片拿過來麵朝他說:“這是我十八歲那年承川拍的,當時你和展波在劃拳,而我在後麵看著你。如果不是承川拍的這張照片,我不會清楚我看你的眼神是什麼樣子。可是褚墨你知道嗎?我是怎樣看向你,你就是怎樣看向她的。”
沛珊有些激動,抓住他的衣袖:“禇墨,停止吧,她隻是我們之間的一個路人,隻是我們人生路途中一個小意外,你對她駐足看兩眼就罷了。她決對不適合你,隻有我,隻有我們才是命裏注定的一對,我們結婚吧,雙方家長對咱們也是默認過的……”
“沛珊!”褚墨打斷她的話,將她的手拿下來,說:“我說過會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的,而且和奶奶的約定期滿,我就會離開這裏。”
沛珊立即回握住他:“你走哪我去哪,反正我是跟定你的。”她的手微微有些發抖,對於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女來說,她的性格又一直靦腆內向,能這樣表白也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的。
褚墨正想說什麼,陳秘書不合時宜地敲門進來,以前她都是不等沛珊回答就習慣進屋的,卻沒想到今天碰到這種情況,一時尷尬的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沛珊忙轉身整理了自己的狀態,褚墨對她說:“沛珊,我明天會出一趟遠門,希望這段時間你能照顧她,別去打擾她。”最後他鄭重的加了一句,“別讓我對你失望好嗎。”
陳秘書感覺出兩人的氣氛不對,忙將門口讓開,沛珊用眼睛的餘光向他的背影,心頭一陣哀傷,以往她太樂於幫他擋桃花,滿足於這種默契,還期待他們會因為傳聞效應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不想卻便宜到元曉悠。沛珊一陣苦笑,如今褚墨竟然拜托她照顧元曉悠,真是諷刺啊,這樣一來但凡元曉悠有什麼不對,將全是她向沛珊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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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途攝影俱樂部的成員今日集合,褚墨將春喜的狗證、狗繩、狗糧、狗窩、狗玩具統統交給曉悠,她一看這一堆東西就頭大了:“春喜的家什也太多了吧!我屋子能放下麼?”
“那還是放在我房裏,這是鑰匙你拿好了,需要什麼東西就來取。”
“你屋子裏的貴重物品可得清點好了,別回頭找不到什麼找我算帳。”
“我已經把最貴重的物品交給你了,就是春喜。你隻需讓它吃好喝好就什麼問題都沒有。”禇墨背上碩大的包,張開懷抱,“好!交接完畢,來個階級兄弟的擁抱吧。”她想躲開時已不及他的動作快,一個結實的熊抱後,她忙紅著臉將他推開:“你趕緊走趕緊走,飛機不等人的。”
禇墨走後,曉悠挑選了春喜常用的家什拖到自己的房間,她有自己的小算盤,吃喝拉撒跑步耍玩都在禇墨家裏折騰,掉再多的狗毛也不怕,反正屋子大好收拾;晚上就讓春喜來給自己當保鏢,將這隻犬養好了,她就能心安理得的用新手機了,哈哈,好劃算的買賣。
曉悠讓春喜吃飽喝足,再和它商量好不準隨意嚎叫,再三領它從客廳到衛生間的位置,春喜是個很機靈的狗狗,很快就明白這位委托人是要它把巴巴拉在狗用的沙盤裏,於是第一晚平安無事。
第二天,白天一到,它被遣回褚墨的房間,吃著狗糧喝著水,閑悶時聽著輕音樂嚎上兩嗓,然後等著委托人下班能出去溜溜彎,溜完了再跟委托人挪她屋裏。
就在這樣靜謐的夜晚裏,不知是幻覺還是錯覺,曉悠一下子被什麼響動驚醒坐起身來,隻見春喜也支愣起耳朵在牆壁間來回走動,不安地嗅來嗅去。她暗自驚呼,隔壁有聲音!
夜深人靜時,夜黑風高處,正是小偷精神抖擻盜取他人錢財之最佳時機。天哪,隔壁房間招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