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有些慌張得來找沛珊:“向總監不好了,褚墨剛剛找過劉主管,我恰巧路過就偷偷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他問劉主管為什麼沒有跟片?”
“劉主管是怎麼回話的?”沛珊也有些緊張起來。
“劉主管平日就有些架子,沒把他放在眼裏,隨意推脫還有別的工作,沒說幾句褚墨就出來了。”
“那褚墨知道是你去的現場嗎?”
“應該是知道了,我聽不真切,但好像有提到我。”讓沛珊有些恍惚,陳秘書忍不住問:“向總監,您這麼優秀,何必對褚墨這樣的人小心翼翼的。”
沛珊皺著眉頭:“不該問的別問,告訴那些人,對元曉悠的調查先暫停,免得節外生枝。”
等陳秘書出去,沛珊心不在焉地撥弄著重新做好的指甲,一用力,兩顆小水鑽掉在桌麵上,她不安地將它們一手掃去。沛珊猜想,他既然已經知道那天去跟片的是陳秘書,也一定猜到了什麼。如果褚墨要將事情挑明,她必須得有解釋得過去的對策才行。可是,整整一天他卻沒有任何動靜,下班在大廳碰到仍像往常一般同她打招呼。對於元曉悠的事情,他竟然沒有發出質問。沛珊一向自認為了解褚墨,此時才知道自己根本猜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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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溪在國內瘋玩玩夠了,終於要回新加坡了。她來的時候大包小包一堆,走時卻隻提了一個小行李箱,就這麼一個小箱子也把褚墨喊來幫她拎一拎。
褚墨掂了掂重量,估計裏麵也就幾件衣服加零食,不樂意說:“這麼輕也好意思喊我來。”
褚溪拿著登機牌沒好氣地說:“姐姐將來結婚必須得讓弟弟拎包的,我讓你提前培訓一下。”
褚墨打著哈哈說:“你不是說自己是女強人不適合婚姻麼?啊,我看這輩子給你拎包是有得盼嘍!”
褚溪抬起腳作勢揣他,卻被他一下子躲開了,褚溪大大咧咧的繼續去揣:“臭小子,我人生再彪悍卻依然擁有柔軟的心你懂不懂?我不嫁人是因為還沒碰到合適的,別咒我嫁不出呀臭小子!”
換登機牌時,褚溪又突然問:“臭小子,你就沒看出你的車有什麼變化?”
褚墨問:“有變化?不還那樣螞?”他突然想起一個隱患,“該不會你違章要扣我分吧?”
“絕對沒有,我是說……”褚溪話說一半突然又不說了,擺擺手:“算了你回吧!天氣冷多穿點,別辜負我給你買的衣服,哼,說實話買衣服的錢都是老媽出的,我買衣服的時候她可沒那麼舍得。”說著戴上墨鏡去登機了。
送走老姐,褚墨在車裏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也沒看出什麼來。當初他感謝老姐給安了一個行車記錄儀,老姐還一臉的鄙視,沒心沒肺的罵他沒心沒肺。可是他當真沒找出車子有什麼變化。
正想著,沛珊來電要他務必去以美一趟,說是新產品廣告策劃找他商量。
褚墨說:“我一會還要去跟片,你找司馬千裏或是……”
沛珊打斷他:“你就來一趟吧,除了公事我有話跟你說……行嗎?”
褚墨掛斷電話,雖然預料到她想談什麼,但還是去了。
在沛珊的辦公室裏,她開門見山的就問:“禇墨,這兩天你為什麼不跟說話?”
“有嗎?我們不是剛剛通過電話麼?”
“我不是指那種,”沛珊有些著急的站起來,“雖然在電梯裏碰麵,你還是跟我打招呼,可是我不是傻瓜,我能看出你的態度跟以前大不相同,我感覺我們……我們在僵持,我受不了這樣,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幹嘛什麼都不說?”
見她有些激動,褚墨看著她輕聲說:“沒有什麼不同,沛珊你……”
沛珊走近他,一鼓作氣地說:“我不是刻意隱瞞什麼?沒錯,就是我!可是我隻是一時耍小性子多說了幾句,沒想到底下的人當真了。我承認我嫉妒她了,可是卻是因為愛你才會嫉妒,你能理解嗎?我寧願你當麵來質問我!也不要你這樣冷眼旁觀,我們之間不要這麼好不好?”
褚墨說:“沛珊,是你想多了。但是做人不可以這樣,如果有個萬一對你很不利。”
沛珊見他的態度沒有驚訝,心想,果然他已經懷疑了自己,她有些慶幸自己夠坦白,沒有去裝作不知道遮掩,那樣才是夠傻。想到這沛珊反倒冷靜下來,直視著他:“是對我不利還是對你不利?我看得出來,她很會利用機會,可憐巴巴的博得你同情,激發你的保護欲是不是?在花房裏多呆一會兒能有什麼萬一?她才認識你多長時間,憑什麼受到你的青睞和照顧?你費心思幫她安排房子跟你住在一起,還幫她處理工作的各種事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在想什麼還是瞞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