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悠忙安慰她別緊張,可是自己卻止不住的緊張:“提前一周好像正常的吧,那個,你給醫院打電話沒?”
陳瑾繼續哀嚎:“我在出租車上往醫院趕呢!你快來快來啊!啊!疼死老娘了——”
她帶著小海趕到醫院時,大劉剛回到店裏就得到消息,拎著菜籃子就往醫院趕。在待產室裏有五位待產的準媽媽,別的產婦大都安安靜靜的,隻在陣痛的時候忍著痛輕喘幾聲,隻有陳瑾在那裏扯著嗓門大叫“疼呀,疼死老娘呀!”不多時就把護士喊煩了:“這位產婦,你留點力氣用來生孩子,現在把力氣都喊完了還怎麼生啊?”
陳瑾奮力抬起頭來:“我現在不正在生孩子麼?”
護士說:“你現在隻是陣痛,這才開兩指又是頭胎,早著呢!沒陣痛的時候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進了產房才是生孩子呢。”
陳瑾一下子躺在枕頭上說了句:“不早說,那我就不喊了。”語氣輕鬆得不得了,好像剛才的陣痛是裝出的似的。
旁邊一位產婦被逗樂了,對大劉說:“你媳婦心態還挺好的,不過說實在的,你們這些大男人真該體會一下,這陣痛的時候是實打實的疼,這疼勁兒要吊上老半天呢!”
大劉聽了一陣窩心,將陳瑾的手包在胸口上,他好想說生孩子這麼疼,咱就不生了。可一想這麼說不對,便激動地喊了句“媳婦……”然後就沒話了,隻剩下一臉的感激。
陳瑾這才想起來待產包還落在店裏,忙讓曉悠去拿,還念叨了一堆沒來得及準備的零碎物品,曉悠怕自己記不住,向護士借紙筆記寫了下來。
一陣陣痛過後,陳瑾這才發現跟前還坐著一個小屁孩,啞著嗓子問:“小海,你怎麼沒跟著曉悠一起去?你在這幹嘛?”
小海從菜籃裏摸出個西紅柿啃著,慢吞吞的說:“我媽生我的時候我睡著了,忘了是怎麼鑽出來的,這回正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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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悠一路小跑拎著東西跑到公車站牌下,公交車沒瞧見,卻先瞧見褚墨牽著一隻狗正在這條街上逛,還不時的舉著單反玩街拍,真是悠閑愜意。本不想跟他說話浪費時間,但褚墨也看到了她朝她招手。
他繞過馬路同她說話:“好巧啊,我正想著,收人當徒弟怎麼也得備一份見麵禮呢。”
曉悠看了看遠處駛來的公交車,並不是她等的路線,這才心不在焉的問:“什麼見麵禮?”
“筆記本怎麼樣?”
“筆記本?這麼貴我可承受不起!”
“我說的是記錄用的那種紙本子。”
“呃,好啊!”
褚墨低頭看她拎著一堆東西跟逃難似的,好奇的問:“你這是幹嘛去?”
“生孩子去。”
“啊?”
“哦,是我外甥媳婦生孩子。”曉悠看見過處駛來的公交車,正是她等的路線,“車來了,我走了。”
褚墨牽著春喜退到站台上,看她擠上車,朝著車窗喊道:“元曉悠,你喜歡什麼圖案?”
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曉悠朝車窗外喊了一句:“小花的!”然後然後低頭整理陳瑾的待產包,不想又聽到他在車窗下追著問:“什麼花?”
車廂裏的人都好奇的朝她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把頭再低一低裝作沒聽見。
褚墨停下腳步,看向春喜狡黠一笑:“要是送她玫瑰花的會不會嚇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