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說 電梯撞鬼事件(2 / 2)

司馬在一旁瞄呀瞄,“小師傅,你平時對別人都正兒八經的,怎麼單單對元曉悠淘氣?”他調侃道:“哎,你不會是喜歡她吧?”

曉悠氣鼓鼓地瞪著眼睛說:“切,就他!”看到褚墨的神態那是一臉的鄙視。

褚墨也急著辯白:“她這道菜還入不了本人法眼,C杯以下的我都不當女人看的!”

這話說的重了,曉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氣歪歪地掩了掩衣領,去你的C杯!

下車的時候,褚墨付了車費,卻好事做一半,打開車門對他說:“不過傷了一隻腳,自個兒蹦著出來吧!”氣得曉悠真想狠狠掐他。

司馬忙從車子另一側跑過來,將她抱進醫院大廳的休息椅上,椅子扶手碰到了曉悠腫得像饅頭似的腳踝,疼得她一小波虛汗,內疚得司馬直道歉。

褚墨向護士借來輪椅扶著她坐了上去,見她還一頭冷汗,嘴唇都咬得發白,不由諷刺著:“這麼矯情,又不是骨折至於疼成這樣麼?”

曉悠氣不打一處來:“這位先生,我不僅腳崴了,全身都有傷啊都會疼啊先生!”說著,她把右手掌接地的擦傷亮給兩人看。

這一出手太直觀了,傷口處還沁著血珠。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彼此看了一眼,傷的真不輕。

沒想到司馬兩腳一軟癱在了牆角:“不行了不行了,我暈血。”

褚墨忙安置司馬躺在休息椅上,喊來了醫生。見醫生拿著聽診器出來,司馬白著一張臉:“我沒事大夫,就是有點暈血,你先去看剛才摔傷的那個。”

褚墨拍著他肩膀:“我剛才喊醫生的時候先把元曉悠推進去了,有醫生在治療了。”

司馬有氣無力的解釋:“我真沒事,以前做闌尾手術落下的毛病,有時暈有時不暈,這回是中獎了。”醫生為司馬做了簡單的檢查,說沒什麼問題,休息一下就好。

見司馬的確無事,褚墨又進急診室去看元曉悠。急診室裏醫生正采取按壓處理,說:“這裏的腫脹是皮下出血造成的,及時按壓就不會腫這麼厲害了,看來這消腫需要不少時間。你這個關節有些錯位,一會得拍個片子。”

褚墨一臉悻悻的瞄向她,像是在說“讓你不聽。”曉悠咬著嘴唇,白了他一眼將臉撇到一邊。

醫生在診療記錄上寫了幾筆,又繼續檢查,詢問道:“受傷時什麼狀況?”

曉悠忙說明著:“哦,情況是這樣的,我跑下台階時不小心踩空了,當時左腳是順勢向外一拐,痛覺神經還沒發生作用的那個瞬間,就聽見了一聲 ‘哢’,緊接著就鑽心一樣的疼,然後……”她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當時的感覺,醫生突然手上一用力,引發出她“啊”的一聲,幾乎要掀翻樓頂。

褚墨捂著心口,那正骨的聲音像清脆的軟刀子,一下子紮在身上似的,應該是挺疼的吧?

她喊完,哭喪著臉摟著傷腳:“大夫啊,你怎麼不事先吱會一聲,我都沒有心理準備啊……”

醫生又貼上一副藥膏說:“有心理準備反倒不利於正骨,一會兒護士會給你清理皮外傷。”

曉悠的手掌、胳膊、腰部、膝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看得褚墨的呲牙咧嘴的,這一跤摔得可真夠狠的。

這位負責清理創傷的護士一定是高度的潔癖症,直說得把傷口裏的灰塵處理幹淨,酒精棉一遍遍地擦啊擦,像擦桌子似的,疼得曉悠直往後躲。

躲來躲去護士不樂意了:“不處理好會感染的!還有好多病號呢,你別耽誤時間了。”

她欲哭無淚像是企求:“那……能不能輕點。”

護士沒有說話,仍舊拿著酒精棉擦啊擦,疼得她一陣一陣抽肩膀。褚墨苦著臉看不下去了,說:“護士,我來吧!”

他俯下身來幫她處理胳膊上的擦傷,動作輕緩了許多,棉花球綿軟著按壓下來,比護士的動作不知輕了多少倍。

曉悠不禁抬眼看他,離得那麼近,都能看到他的眼睫毛了,好整齊哦,原來長睫毛並不是女人的專利哦!

胳膊上傳來的一點疼痛感讓她哆嗦了一下,她忙別過頭,咬著手指頭。天啊,真是邪了門了,這個時候自己還有空犯花癡。

司馬的暈血症狀緩和了一些,坐起來進屋看她,瞧見托盤裏帶血的棉球,又一波暈血,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