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加班的廣告公司,一旦遇上進度很趕的廣告單就會在下班前貼出通知。特別是周五的通知最讓人糾結,因為這將意味著不僅周五要加到很晚,周末也可能保不住。有人對著通知吐槽:“現在這麼流行加班,下班走人是不是更像變態?”
司馬有些感冒,看著麵前的“白加黑”撿了白藥片吃了下去,褚墨見到問他:“怎麼,怕吃了黑片睡著香?”
司馬無奈的搖搖頭說:“我這是白天加白班,不瞌睡;晚上加晚班,不能睡。”愣了一會兒,他像得了靈感似的又套了一句廣告詞:“現在的加班啊,它含金量高,加一天頂過去五天,實惠!你瞧我,一口氣加了五天,不費勁!”
加班無極限,創意部也不能幸免。曉悠複印了一大摞會議要用的資料裝訂分類,工作簡單的枯燥卻極占時間。將眼前的資料整理妥當已經夜裏九點,終於聽到主管發話——
今晚收工,明天繼續。
製作部這時也結束了工作,褚墨和司馬邊聊著邊向電梯走去,正看到元曉悠揉著脖子站在那裏等電梯。他暗地一笑,看來“裸體狂”事件多少對她有影響了,這不,下班都不敢走樓梯了。
司馬打著招呼:“今天你們部門也加班啊。”邊說邊朝周圍看了看,問著,“璐璐走了?”見曉悠點頭,司馬麵上有點小失望。
“叮——”
電梯門開了,曉悠走進電梯的時候看到褚墨,一想到他畫自己不合格就鬱悶,目光從他頭頂略過,抬頭去看電梯號碼,無視他的存在。
褚墨見她不友好,眼珠輕轉,忽然一手橫在司馬的肚子上,讓司馬止步。
褚墨神情淡定地朝電梯裏瞅了一圈,說了句:“喲!這麼多人呀!我們乘另一座!”
“呃?”曉悠覺得心跳漏了兩拍,愣神的功夫電梯門關上了。
她的脊梁骨陣陣發涼,這麼多人?什麼意思?
人多倒沒什麼,可重點是——
電梯明明隻有自己呀?!
天呐!
撞鬼了?
以前跟陳瑾在網上看過撞鬼視頻,也是發生在電梯裏的。雖說有造假的可能,但效果特真實,那些視頻裏鬼魅般的身影一幕幕地閃現,不禁得讓人打個冷顫。
晚上八點!獨自一個人在電梯!被人冷不丁的來一句:
這麼多人呀!
曉悠神經突然變得異常敏感,感覺頭頂上的電梯風扇變得詭異起來,微微的涼風像是有鬼往脖子裏吹氣,忽~~忽~~
她像被點了穴位似的一動也不動,不是不能動,是不敢動。
她嚇得緊緊閉上眼睛,心裏“呯呯”亂跳,拚命安慰自己:“假的,假的,都是假的,看不到,看不到,什麼都沒有……”可腦子裏控製不住地那些恐怖畫麵冒出來,耳邊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好像正被人盯著看……
……
五樓……
四樓……
三樓……
二樓……
一樓……
褚墨從另一個電梯走出來時,正看到元曉悠兩腿僵直的走出來,她將包摟在懷裏克製不住的抖著,走了好幾步她的膝蓋關節才會打彎,然後跟逃命似的衝向大門,馬尾辮也像是受驚似的抖動著,踏著高跟鞋跑得飛快。
司馬將褚墨擺著“V”形的手扭到一旁批判道:“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惡作劇,沒勁了哈。”然後他嘀咕一句,“穿著高跟還跑那麼快,不怕崴腳麼?”
話還沒說完,就聽大廳台階上一聲淒慘的“啊——”
司馬驚慌地捂住自己的嘴,從手指縫裏發出點聲音:“不會吧?我是烏鴉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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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忙跑到大廳外的台階,隻見曉悠的一隻鞋子甩得老遠,顯然人是從台階滾下去的,此時她正一臉痛苦的抱著腳,胳膊和膝蓋也有明顯的傷痕。這事真鬧大了!
兩人手忙腳亂地攔了一輛的士,連抱帶抬的將她送往醫院。曉悠一路上痛得哀嚎,腳踝腫得老高:“我的腳要炸了!”
褚墨一看,可不是!伸出手指說朝腫脹處按,曉悠一把將他的手攔住:“你幹嘛?”
褚墨說:“裏麵的血管破了,得壓住!”
曉悠不信他,堅持要醫生看。
褚墨氣得將手撤回來:“懶的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