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輕語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孔玥掀了掀被子,失聲叫了出來,手碰到葉輕語的身上,燙人的熱度,讓她再度叫了出來,“紀醫生,輕語身上很燙,好像在發燒,你快進來看看。”
“我叫陳媽上來,你和陳媽先幫輕語洗個澡,穿好衣服,我讓人過來幫忙,”紀廷莫有條不紊的安排著,知道葉輕語此刻的狀況,他進去多少有些不方便。
路過陸璟年的身旁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裏有灼人的熱度,“你他媽對輕語用了強的,還真是個男人。”
陸璟年頹敗的癱在地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不對。
終究是他的錯,是他誤會了葉輕語。
折騰了大半夜。
天快亮時,葉輕語的燒才一點點的退了下了。
書房的落地窗前站著的男子,從進來就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眼睛裏滿是血絲,滿麵疲憊憔悴。
手邊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
紀廷莫一走進書房就被滿室的煙霧嗆的咳了幾聲。
走過去打開窗戶,清晨的風吹了進來,到底是秋天了,連風中都帶著絲絲涼意。
卻依舊吹不醒陸璟年混沌的思緒。
“燒退下來了,身上的傷估計還得一段時間才能痊愈,沒什麼大礙了,你去休息吧!我也該回去準備上班了,”紀廷莫扣住西服的扣子,準備離開。
“對不起,廷莫哥,我那天在醫院看到你和輕輕了,晚上又在宴會上聽到你和葉小姐要訂婚的事情,她又說找你有事,我以為那個人是輕輕,所以才……”紀廷莫從陸璟年一到陸家就和他成為了兄弟。
對他的脾氣性格自然是很了解,重情重義,寧願流血也不流淚,不管背負多少傷痕,從來都在他的嘴裏,很難聽到一句‘對不起’。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輕語她找我,是因為她哥哥的病,她在我還未回國之前,就一直試圖聯係我,卻一直錯過,她在宴會上會找我,是因為我要介紹對他哥哥的病情有所幫助的,我的師兄給她認識,”紀廷莫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
看到了陸璟年死灰般的臉色。
“……”
“璟年,你口口聲聲說你愛輕語,其實,你的愛是小愛,因為你對她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反觀,輕語的愛,才是大愛,你身邊每天出沒著那麼多形形色色的女子,甚至還有你的前女友,她卻不管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信任的從來都是你,所以,你配不上她,更配不上她的愛。”
明明不是紀廷莫說的那樣的,可陸璟年卻不知道怎麼反駁。
愣在原地良久。
腦海中浮現的全是葉輕語那張笑顏如花的臉。
一瞬間又幻化成,她淚流滿麵的喊疼的畫麵。
陸璟年突然很害怕,麵對那樣的葉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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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伴隨著地上的落葉不知不覺的來臨了。
周日的早上。
葉輕語起床看著出了太陽,卻依舊給人沉悶壓抑的天氣。
心想冬天怕是很快就要來了。
想到去年那個暗無天日的冬季,連心情不免都沉重了幾分。
他和哥哥白天躲在出租房裏,晚上她等哥哥睡著了,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