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年,”顫抖著聲音和身體,像是隻有從他懷抱才能得以安慰一樣。
可他卻在離她幾步的距離站定,隻是看著她,甚至連手都沒有伸一下。
“曉曉,不哭了,從今以後我來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再哭的,”曾經的一幕跳出腦海,疼的杜依曉心口緊縮。
參與過他們過去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陸璟年那麼愛她,對她那麼好,可她卻辜負了他。
“需要幫忙嗎?”平淡的語氣,甚至連問發生了什麼的心思都沒有。
“我遇到了一些麻煩,可能需要麻煩你送我回家,可以嗎?”杜依曉慢慢的抬頭,逼回了快要決堤的淚水。
“可以,”說完率先坐進了車裏。
杜依曉忍住不適,走了過去,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還未上去,陸璟年已經開口製止,“坐到後麵吧!”
杜依曉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車門,定了幾秒,才坐進了後座。
後視鏡裏,那張臉依舊波瀾不驚,杜依曉心中卻升騰起了一把火。
她突然很想質問陸璟年,當年,自行車的後座和車子的副駕駛座,都要留給曉曉坐的誓言,為什麼說變就變了呢?
車子平穩的啟動,杜依曉將頭靠在車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璟年。
半響,才開口問道,“璟年,為什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她在試探,那個會讓她存在最後一點希望的答案,‘害怕問到讓你傷心的事啊!’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隻是你的朋友而已,該守的本分還得守,”陸璟年想也沒想的回答。
‘你自己的事’和‘朋友’生硬的劃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可是,璟年,你曾經說過要保護我的,不讓任何人欺負我的。”
“你不也曾經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嗎?況且,你也知道那是曾經,一個過去式而已。”
“所以,你在記恨我那時的離開嗎?我可以解釋的,璟年,我也是逼不得已。”
“不需要了,我沒有記恨你,真的,否則,我就不會幫你了,我想我們之間以後還是連朋友都不要做的好,我能幫你的今晚到此為止,我們擁有的新生活,將再無交集。”
當初有多深情,現在就有多絕情,這就是陸璟年。
杜依曉深愛著的陸璟年。
一次次的當麵對她不屑一顧。
全都是因為葉輕語那個狐狸精。
上次王莽他們又沒有真的對葉輕語做什麼。
陸璟年卻對他們痛下身手,連他們背後的‘唐門’的麵子都不給。
先是王莽得了好不了的髒病,下,體整天瘙癢難耐。
接著他的那些兄弟不是莫名其妙的的少胳膊,就是斷腿。
杜依曉深知,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陸璟年在背後搞鬼。
他向來知道,生不如死比直接死去,更折磨人。
葉輕語那個狐狸精憑什麼,可以得到陸璟年全部的愛和保護。
那分明是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啊!
他們之間的那麼多年,為什麼抵不上他們之間的短短幾個月。
感情的事,一旦牽扯到了時間,就會分外心酸。
可是杜依曉已經沒有了退路。
林敏將她最後一條路,堵的死死的,陸璟年才是她最後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