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心心念念的初戀情人古宗澤肯要你了?莫柒安,你曾答應跟我結婚,那段時間你心裏究竟當我是什麼?”
宮世勳好看的薄唇抿成一道生硬的危險弧線,胸上那刀口雖不深,但很快染紅一片襯衫,他卻恍若未聞,心裏那強壓著的嫉妒“騰”的一下爆發。
他強壓著自己不去想景榮在電話裏說,情人塔纜車裏,她和古宗澤相擁親吻的那場景,可她卻一再刺激他,甚至為了離開,不惜動手殺了他!
她空洞的看著他流血的胸口,心緒複雜,緊咬著蒼白的唇終是一言不發,他要那樣想便那樣想吧,隻要他徹底厭惡了自己,肯放過她這樣“朝三暮四”的女人就好。
“說、話!”
見她不語,他越發的憤怒,一把扣住她下顎,眸光逼人。
莫柒安吃痛,但卻牙尖嘴利,“是啊,我心裏想的、念的、愛的全都是古宗澤,你宮世勳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我放長線掉的條大魚,一個提款機而已!”
她嘴裏每吐出一個字都讓他墨黑瞳孔縮緊一分,見他臉色越發的難看,她心下莫名的有種報複快感,她不屑的冷冷發笑,“宮世勳,這就是我不拒絕跟你結婚的原因!當初你不也提過讓我放長線釣大魚嗎?你早就知道我是什麼人,現在這樣生氣卻是做什麼?”
直至他眸子暗沉得像深夜下大海裏咆哮的暗潮,她也驚的怔了一下,不由得閉了嘴,隻覺下顎快要被他捏碎,卻仍是一聲不吭回瞪著他。
半響。
“這可怎麼好?隻有我宮世勳玩夠了不要的女人。你別的東西不怎樣,但這副身子倒是誘人的很,你愛錢,正好我錢多,我拿錢上你,這倒是各求所需!”
他突然笑開,笑容絕美邪佞,又是那風流邪少模樣,他一把拔掉刀子,也不管那傷口,怒不可遏將她打橫抱去臥室扔在那張大床上,整個動作快的隻叫莫柒安發懵。
直到聽到“嘶”一聲,他也不過三兩下的功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莫柒安,你他媽給我躺好!”他將她雙手釘在兩側,粗糲的氣息滾燙的噴薄在她耳畔,殘忍嗜血的笑。
這一場歡愛,他們幾乎在打架鬥毆中完成,他凶狠掠奪,她被激怒的像隻小獸,對他拳腳相加,故意朝他胸口那道傷口打去,雙手沾上他鮮紅的血,她也不覺得解恨。
可當她看著他左手臂上那道在維都拉斯替她擋刀留下的疤痕時,最終她卻是軟了心腸,不忍再傷他。
她摸索著抓住他那隻7年不離身的手機狠狠一下摔在地上,頓時那手機七零八落。
“要是被你的未婚妻米羅小姐看到我們這樣,她該是什麼反應?”她冷笑,今晚他一邊跟米羅訂婚,一邊卻跟她做這種事,她真的不懂他!
他進攻的動作一頓,果然,提到他心尖尖上的那個人,他才會放過她吧!
“宮世勳,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在帝宴的那晚我寧願被狗啃,都不要被你上!”她隻剩無邊的譏諷和悔恨,還有讓她難受到死的恥辱,她居然跟仇人做了這樣親密的事。
“莫柒安。”
他卻突然喚了她一聲,似乎並不在乎那被她摔壞的手機,也不在乎她的惡言相向,他溫柔而動情的吻上她深邃的鎖骨,聲音有些黯啞,“其實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隻是沒有像愛古宗澤那麼深,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隻要你不離開我……”
“沒有愛過!從來都沒有!”
她情緒一下異常激烈,幾乎是同時否決,她怎麼可以喜歡一個間接害死自己父母的人?心痛的無以複加,竟不知是因為痛恨他,還是言不由衷的說不愛他。
如果不愛,她怎會與他走到這一步?愛不得,恨不得,這就是她喜歡上自己仇人的最大報應吧!
他壓在她身上的矯健體魄明顯一僵,死死盯著她,一雙暴怒的眸子像是要在她臉上灼出那個洞來一般。
她的決絕和果斷都像是最鋒利的尖刀在他胸口再狠狠補了一刀,方才他明顯感覺到她不掙紮是怕弄傷他胸口的傷口,他暗自竊喜以為那是出於情感,所以他才這樣問了她,可原來不是,她從來就不曾愛!
如果一定要解釋她不傷他的原因,頂多僅僅是因為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吧!
“可是由不得你!”
最後他殘忍冷笑,眸子裏閃爍著獵人般的光芒,這一夜他肆無忌憚,異常凶猛瘋狂,直到她徹底癱軟,他才歸於平靜,穿上睡衣,拿走床櫃裏的避孕藥,摔門離去,將她反鎖在房間……
當宮世勳出現在景榮等人的視野之時,眾人雖對臥室裏的事猜了個七八分,但見他胸口的血跡,頓時都傻了眼,有些驚駭。
“我去叫陳叔!”王趙君反應最快,立下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宮世勳沒阻止他,一手拿著條幹淨毛巾捂住胸口,一邊不疾不徐吩咐,“淩蘭,跟別墅的保鏢交代清楚,這裏不許任何外人進去,讓吳嬸過來打點,她跟吳嬸有些感情,吳嬸的話她多少能聽幾句進去,另外她想要什麼東西都滿足她,唯獨避孕藥不許給!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