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指送給宮世勳,也許他會消氣。”
古宗澤的身影一消失在視線,一副愁容的宋越便上前拉住莫柒安冰涼的手,在她耳邊有些擔憂的嘀咕出聲。
莫柒安看了眼她托宋越買的求婚戒指一時隻覺諷刺無比,滿心荒涼,她拿過戒指,狠狠扔下懸崖,聲音黯啞而破碎,“他還不配!”
眾人一震,竟都沒料到她脾氣竟是這般倔強。宮家那邊發生的事,淩蘭已經通過電話告知了眾人,慎重提示了景榮,務必在宮世勳趕到之前找到莫柒安,別讓她出任何差池,否則大家都將死的很難看。
如此看來,莫柒安似乎是跟古宗澤好上了,而這局麵隻怕比她出差池更棘手!
這邊,正在趕往情人塔的宮世勳,半途突然接到了景榮的話,說莫柒安已經找到,隻是她堅決不肯留在情人塔,景榮等人無法,便隻得妥協的先讓她回首語新城那間別墅。
宮世勳看了看方向盤上的手表,上麵的顯示的時間已是晚上11點過,她是等的不耐煩,在發脾氣麼?
“財迷,你是屬羊的吧。”宮世勳不由自言自語,薄唇邪肆一勾,微微上揚,心想今晚一定好好“補償”她。
她這人倔強起來十條牛都拉不回來,景榮他們自然對付不了她,而他似乎也隻有拿那事才能叫她乖乖聽話,以往在床上她常常招架不住,便會胡亂答應他的各種要求。
轉念又想,這段時間沒少惹她生氣,竟還拿這種事讓她服軟,他似乎太過於邪惡,他微歎了口,算了,今晚還是忍著不要碰她,隻要她高興便由著她吧。
“老大,那個……莫柒安失蹤,跟古宗澤有關,我們在纜車找到他們的時候……”
電話裏景榮吞吞吐吐的聲音傳來,聽到古宗澤這個名字之時,宮世勳上揚的薄唇一沉,一瞬緊抿成線,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景榮驚了一下,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將所看到的事細無巨細的向他彙報。
他靜靜的聽著,雙手緊握方向盤,一雙眸子如廝殺獵物般一眨不眨盯著前方,一張俊臉緊繃如刀,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急速朝首語新城別墅而去。
他到了那裏,遠遠便看見了莫柒安,她沒有進屋,而是抱著膝蓋安靜的坐在屋前那座歐美雕塑下。
朦朧的路燈下,她那樣小小白白的一團,神色有些反常,長發被風吹的淩亂,臉色蒼白,雙目空洞無神,像是極度悲哀又像是憤怒,很像是隻受了傷的刺蝟,顯得有些可憐,也格外的惹人疼惜。
見她如此模樣,他心下怒火似乎一下消散了去,隻想著上前將她抱在懷裏安慰。
“坐在外麵喂蚊子麼?”他薄唇邪肆溫柔的彎一彎,展臂去抱她,強迫刪除腦海裏那些關於景榮的彙報。
也許景榮他們是為了不讓他再接近莫柒安才刻意說了那樣的話,他和莫柒安之間本來就缺乏信任,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他不能輕易的質疑了她去。
“別碰我!”
然而,她聲音沙啞卻異常狠絕,甚至連頭都未抬,狠狠一扭身子,好似見了什麼叫她惡心的凶獸一般,絲毫不讓他靠近自己半分。
守在不遠處的景榮等人看著咋舌,卻誰都不敢多話。
而宮世勳像是被煙頭燙了一下,第一次這般的受挫卻又發作不得,他收回杵在半空的手,強壓著心下的複雜情緒,淡淡道,“地下涼,我們回屋慢慢說。”
她終於抬頭,冷冷而深刻的打量著他,這真是張美得人神共憤的俊臉,卻偏生了那樣一副冷硬無情的心腸,4年前如果他假意答應正東,以他的能力要救人不難,即便他不出手,警察也會趕來救援,她的父母或許就不會死的那樣慘!
但他卻一口就回絕了正東的提議,絲毫沒有給他們留下活命的機會,莫家的慘案在他眼裏不過就是宮氏與東氏的一場商戰較量的棋子吧!
她心下風起雲湧,一時真想撲上去掐死他,質問他為什麼這麼殘忍,但她不能那樣冒險,如果讓他知道她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他還會放過她和莫西何?他這樣冷酷到殘忍的人,會不斬草除根嗎?何況這還會牽連到古宗澤。
“宮世勳,你放我走吧。”
最後,她聲音黯啞,卻也平靜的像是個死人,撐足了力氣讓自己緩緩站起來,談判至少不能先失了架勢。
“這就是你的答案?”
他雙目一聚,眸子漆黑似墨,他可以當古宗澤的出現是個意外,但始料未及她會給他這樣一個答案,昨晚她明明也是動情的,為何一見了古宗澤就變成了這麼冷漠的可怕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