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多少錢能買下你(1 / 2)

一轉眼就到了進宮赴宴的日子,宴席定在晚上,所以薑宓隻需要在傍晚時分跟著魏辛夫婦一起進宮就行了。

今天她要穿的衣服是魏辛早就派人訂做好的,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奢華。

薑宓很清楚魏辛的想法,他知道在今天的宴席上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希望她恰如其分的打扮。但是,看著那套金紅色的裙袍,她就覺得有點不舒服。

正紅是隻有皇後才能穿的顏色,所以魏辛劍走偏鋒,挑了這麼個顏色。但是,原本濃烈的紅裏摻雜了金色,薑宓很不喜歡。

她厭惡地把衣服掃到一邊,卻聽到身後傳來了昌意的聲音:“不喜歡這件衣服?”

薑宓皺眉回頭,這人仗著自己武功好,什麼地方都敢去。以前他多半是在夜裏出現,現在可好了,大白天的他也敢闖進來,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他撇撇嘴:“我倒挺喜歡的,看著像嫁衣。”

這句話戳到了薑宓的痛處,魏辛當然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故意弄成這個樣子的,現在連昌意都來刺激她了。

她匆忙地把衣服揉成一團,找了個不常打開的箱子丟進去。

剛直起腰來,就看到那個家夥靠在牆邊,很是悠閑地問道:“看來,你不想當皇後?”

“廢話。”她簡短地回應,“當皇後有什麼好的。”

“是嗎?”昌意的聲音顯然有點懷疑,但下一刻,他已經上前來抓住了她的手,“那就跟我走。”

薑宓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又來發什麼瘋?”他怎麼又提起這檔子事兒了,她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他走了?

昌意也在看著她,眼底滿是不理解的情緒:“你說你不想當皇後,那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你明明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

她當他是傻子嗎,還是覺得他身在江湖,所以理解不了這些權力爭鬥的事兒?

現在的她,就是魏辛手裏一枚爭權的棋子,今天晚上聖旨一下,所有的事情就都無法再改變了,說不定明天日出的時候,她就已經身在皇宮了。

所以,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繼續留下來,就像當初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回京城一樣。

是,她身上是背負著血海深仇,但為了已經死了的那幾個百人,她就要把自己也搭進去嗎?

薑宓的目光逐漸變冷,緩緩抬手拔下了頭上的發簪。

“怎麼。”昌意眉梢一揚,語氣嘲諷,“想再刺我一回,那就找準了來,別像上次一樣。”

上一次,她有意避過了要害,他隻是受了皮外傷,流的血多一點而已,養了幾天就好了。那時候都下不了狠心動手,這次他就不信她真能下手。

薑宓並沒有想再傷他的意思,而是把發簪放在了一邊的妝台上,同時拿起了另外一個東西來。

看著她手心裏的白玉發釵,昌意眉心的折痕更深:“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除了受傷的最初幾天外,其他時間他一直都在悄悄跟著她,所以對她的一切都很了解。這支發釵,他在不久前的晚上也見到過。

那時候他混在仆從中,遠遠看著那個夏國的皇帝拿起這枚發釵,佩戴在她的發間。

雖然對方的這個舉動讓他有點惱火,但是這支白玉的發釵,確實和她很相配。尤其是因為那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那也是他最喜歡的顏色。除了在出任務時不得不穿的黑衣外,他的其他衣服都是一水兒的白色。

薑宓的目光停留在發釵上,心思卻已經飄向了遠方:“它是有名字的,叫做玉燕釵,曾經有個少年,對仰慕他的女孩子發誓,說要成為九五至尊,從兄長的手中奪來這個天下,然後把代表皇後身份的玉燕釵,親手替她戴上。”

昌意眉心一動,眼底的困惑卻更濃重了。

“你說的這個人是……”難道是那個夏國皇帝?他確實是篡奪了兄長的皇位,但算算時間,他打算起兵的時候,薑宓最多也就幾歲而已,怎麼可能談到仰慕。

要是按她的年紀算,他是怎麼也算不上是少年了,難道那個皇帝,有戀童的癖好?

知道他的疑惑是從何而來,薑宓淡淡一笑:“這隻是個故事而已,是我很喜歡的故事。”

看著她臉上仿佛做夢一樣的神情,昌意心裏躥起了一股怒火,扣住她手腕的手也多用了幾分力氣:“你不用跟我兜圈子,想說什麼就說吧!”

他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講個故事的,肯定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但是現在他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沒剩下什麼理智去慢慢分析。

而薑宓也已經換了一副表情,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我是不想當皇後,但還有我想做的事,而且權力這東西,沒有人不喜歡,說不定我以後也會喜歡上,所以。”她的眼神逐漸變冷,“不要再擋我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