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經驗,新竹‘床’多為青白‘色’,睡得多的竹‘床’會慢慢變成紅‘色’。 這張‘床’現在還是青白‘色’,看來是張新‘床’,誰這麼費盡心機把槍藏在這裏呢?難道表哥早就來過這裏?而且未卜先知,知道我會被囚禁在這裏?
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呢?假如不是遇見他,我應該還在過著悠閑的生活,或者繼續跟著黨國去台灣,或者已經投誠了!假如不是因為遇見他,我在香港九龍塘的生活也很悠閑自在,或者現在已經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盡享齊人之福,五個兒子,三個老婆,多自在,放放牛,當當牛仔,哎!人生幻化無常,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折騰什麼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仔細的觀察著這張竹‘床’,它質地堅韌,表麵光滑,觸感舒適整體拚嵌而成,不用一根鐵釘,結實而牢固,周身天然紋路,帶給人一種質樸、古典的感覺。
看著紋路,我發現了一行字,這行字寫得太妙了,讓我絕處逢生!
上麵寫著“墊高既出”。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啊!就是搬運一些輕便的東西塞到‘床’底下,然後利用杠杆原理,把‘床’鋪抬高啊!修汽車就是這個道理啊!
於是我從‘床’底下翻滾出來,去牆角拿了凳子、桌子、櫃子,所有能拿的動的,我都塞了進去,竹‘床’被塞得吱嘎叫喚。一不小心我碰到了矮竹櫃子的‘抽’鬥,那‘抽’鬥開了,裏麵赫然放著一把南部十四式!
‘操’!還費這個勁兒?
這裏不是有現成的嗎?不過這也太缺德了,眾所周知,南部十四式是‘性’能最差的手槍,自殺都可能卡殼。
我拿著這個槍往外衝,真是壽星佬上吊嫌命長了!
但是我還是把槍拿了出來,掂了掂,分量夠,應該是有子彈的。南部十四年式手槍是1925年(大正十四年)由南部麒次郎以其南部陸式手槍作為基礎而設計出來的手槍,發‘射’同為由南部麒次郎設計的8x22mm南部手槍彈,是半自動手槍,彈容8發,有效‘射’程五十米,‘精’度高,殺傷力大,近距離打中了,非死即殘,當然是在打中的打得響,打得中的情況下,這種手槍二戰的時候,名聲非常不好,因為設計十分缺德,首先從‘性’能上來說穿透力不夠,五層棉被,就可以達到防彈效果,打木頭‘門’板,稍微厚一些就打不過去,而且太嬌嫩了,如果不保養,問題就太多了,比如撞針硬度不夠且較脆,擊發無力,容易折斷,甚至連自殺都不一定打響。卡殼非常頻繁,由於彈匣卡筍設計上的失誤導致‘射’擊時彈夾易脫落,而且還非常容易走火。距離一遠子彈就‘亂’飛。我用手掂著這把南部十四式,捉‘摸’著,等會兒拿這把1925年造的槍,走出去會不會給‘亂’槍打死,正掂著呢!彈夾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他媽的太坑爹了!
我彎腰撿起來彈夾,裏麵裝著八發8毫米 南部彈,彈頭都是銅綠了,我都不知道打出去會不會炸膛。
老話說得好,聊勝於無,但是把這樣一把槍放在竹櫃子裏是用心險惡還是百密一疏,我確實搞不懂!
槍彈分離是好事,萬一走火了,打哪裏是哪裏。我怎麼敢把這樣的槍塞在腰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