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些證件裏麵有廣東省人民工作委員會的,有社區工作委員會的,還有廣東省商業廳的,還有三張帶著朱‘毛’頭像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公安部隊軍政幹部學校的畢業證書。還有一張印著“中國人民解放軍公安政治部之印”大紅印章的革命軍人證明書上麵寫著李三炮的名字,另外兩張是公安政治衛生部頒發的畢業證書,寫著兩個陳招娣和林小紅的名字。
我恍然大悟,原來雷秀蓮改名陳招娣,武修華改名林小紅,但是這天殺的雷秀蓮怎麼能給我起名李三炮呢?這也太下流了!我聽東北的黃埔係同學說過,三炮好像是罵人話,因此我很不開心!
我看了這些證件以後,雖然覺得這些心裏還是不踏實,於是問雷秀蓮:“這都是真的?我以後叫李三炮??”。
雷秀蓮歪著頭說:“那當然!我還沒嫌陳招娣難聽呢?你問問武修華,林小紅好不好聽?真是的!就是個名字,等整明白了咱們回到台灣,你還叫李滄海不就得了?”。
此時武修華已經笑成一團了。
接著雷秀蓮把所有的‘肉’都煮了,然後把魚塘旁埋著的最後兩壇子酒刨了出來,我們大快朵頤,開懷暢飲,武修華隻能看,隻能吃,不能喝酒,把她饞得半死。
吃飽喝足,我們馬上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們直接去人民公社要了一輛拖拉機送我們。
一路塵土飛揚,煙塵滾滾。渾身的骨頭都要哆嗦碎了,酸疼無比!
到廣州的路上我們一路上請拖拉機駕駛員吃了好幾頓飯,還幫他加了好幾回油,那時候我真正感到奇怪的是表嫂的糧票、郵票、人民幣哪裏來的。
我們一行三人憑借著雷秀蓮早就開好的介紹信一路坐車、坐船到了福州。
下車後,我們直奔63高‘射’炮師,我們要去那裏報到。
雷秀蓮就是這麼牛‘逼’,組織關係都搞定了,她和武修華兩個去了醫務室,我去了宣傳科,居然還給我‘弄’個副科長,按級別來說是副團級。
這是能量啊!還是那些金條和銀元起了作用呢?或者說是黨國的勢力?是她青幫的身份?一切無從所知,隻是覺得雷秀蓮實在太牛‘逼’了!
但這不是最牛‘逼’的,最牛‘逼’的是福州軍區高炮第63師副師長張清榮一見到雷秀蓮時候的表情。
那表情有驚喜,有震驚,有憂傷,有震撼。
總之五味雜陳,我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和雷秀蓮有問題。
但是他們並沒有相認,隻是以上級領導的身份,關懷一下新幹部的到任。
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是這樣的,雷秀蓮是我姐姐,之所以我姓李她姓陳是因為我隨父親姓,她隨母親姓,武修華也就是林小紅是我的妻子。
由於我一過來就是宣傳科副科長是副團級,屬於行政六級工資,工資很高一個月有325元的工資,她們兩個加起來也有三百多塊,因此我們在軍營附近還租了一所二層小樓,經常搞一些‘私’人聚會,用於腐蝕和拉攏各級幹部,為我們出逃鋪路。
對於大陸來說,1956年是解放後最美好的年頭。農業合作化,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已基本完成。祖國經濟繁榮,社會安定。福州城馬路寬闊,綠樹成蔭,百姓安居樂業。授銜後的軍隊正在向正規化大步邁進。我們的出現實在是給大陸增添的一個大麻煩,甚至說我們三個就是鑽進這美麗外殼中的大蛀蟲,這樣的時期,似乎又無關於信仰,無關於主義,我的筆要寫文章,要弘揚社會主義好,歌頌‘毛’主席和朱總司令,但是實則我的腦海我的心靈當中隻有一個主義——三民主義。若非要驅除這個主義,那麼我還信仰一個主義——雷秀蓮主義,她是我心目中的神,短短四個月時間,她疏通了所有層麵的關係,黨政軍都有她的朋友,她對那些人的喜好、甚至家屬的喜好都了如指掌,在金錢上她從不吝嗇,揮金如土,這就奠定了她老大的位置,昔日江湖的作品似乎又在的心中泛濫開來,因為她已經拜了好多把子,幹爹幹娘滿天飛,隨便買個菜都能遇到七八個,這些都是她的人脈,都是她的資本,秀蓮!你太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