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質問(1 / 2)

洛司語按了樓層之後就靠在電梯壁上,南容還是維持著抱著洛澤西的動作,兩人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沉默讓電梯內的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好在住的是九層,樓層不算高,沒多會電梯便到達。

電梯門一開,洛司語便快他一步走出電梯,在他前麵帶著路。

出了電梯往左直到盡頭一扇門前停住,她從包裏拿出許安歌給的鑰匙,開門進屋開燈,望著室內的陳設,一如記憶中的一樣沒有一絲改變。

那種熟悉卻物是人非的陌生,像潮水一樣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洶湧的向她壓來,來勢洶洶壓的她快要窒息。

怕回憶太深,她掙脫不出來,強迫自己忽略那陣紛亂思緒,走進屋內引著南容往自己以前住的臥室走去。

將洛澤西安穩的放在床上,在南容的幫襯下洛司語全程小心翼翼的幫小家夥脫了衣服,蓋好被子直起腰,兩人相視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往臥室外走去。

兩人分別落坐在兩個沙發上,沉默了一會,還是洛司語先開的口。“不是要談嗎?談什麼?”她也不再扭捏,直接進入主題,直白的問他。

南容靠在沙發背上,微微眯起眼,銳利的視線從長睫後閃出落在她身上,目光深邃,像是要將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捕捉到,盡收眼底。

他動了動唇,要說的話衝到的嘴邊卻說出的前一秒話鋒一轉,“那個孩子,”他故意頓了下,淩厲的目光落向洛澤西所在的臥室的方向,洛司語因為他的話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裏。

“是我的吧?”他是在問她,可那分明篤定的語氣,可臉上自信的神色都讓洛司語的心狠狠的往下沉。

她放在身前的手倏地的緊握住,捏著衣擺在手裏不安的絞著,一時說不出話來。她說不清心裏此時是什麼滋味,害怕,緊張,心虛,不安,慌亂,各種情緒攪在一起,五味雜陳,每一種都如一把鋒利的刀一點點割著她的心。

“你當年沒有把孩子打掉。”這一次,他連疑問的語氣都沒有,直接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洛司語覺得小腿發軟,幸好她是坐著的,不然他的話一定讓她連站穩都困難。她手緊緊握著單人沙發的扶手,一點點收緊的手指,指尖幾乎涔到了不料裏。緊抿著唇,麵對他的強勢和篤定,她一句話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南容眸中某種神色漸濃,目光如炬緊鎖著對麵的女人,可腦海中卻閃現出上午秦偉放在他麵前的那張親子鑒定上。

其實從聽見那個小男孩叫洛司語媽媽的時候,他就懷疑了,可又想到當年那張白紙黑色的流產證明,他在心底暗示了自己無數遍,這樣的懷疑是錯誤的。後來,又聽見那個洛亦行告訴南熙,他和這個孩子的關係後,莫名湧上來的憤怒幾乎子啊瞬間衝散了該有的理智。

那晚回去後,他冷靜了下來,對那個孩子的身份越發的懷疑,於是讓秦偉去調查洛司語離開這四年多的時間裏,所有的資料。果然,得到的結果就如同他猜想的那樣。

看著親子鑒定表上,頁尾最後鑒定結論裏,清楚的寫著他和那個孩子的父子關係後,不可否認的愉悅心情一點點放開,那種由心底倏然迸發出極度的興奮,將他唇邊的弧度抑製不住的擴大,加深。

洛司語再也受不住這種,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折磨,看著他氣定神怡的揚起的嘴角,胸口被一股無名的怒火堵住,她一下就火了。

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壓抑著心中的怒氣,陰沉著臉冷冷的下逐客令:“如果你所謂的談談是這件事,那麼抱歉。”她抬起眸直直對上他的雙眼,怒目而視,“南先生,很晚了,你該離開了。”

南容站起來,倒也沒有說什麼強迫她,整理的下衣服,然後從容不迫的往門外走。

洛司語沒有回頭,準確的說是不敢回頭,她怕自己沒有勇氣麵對他下一秒的質問,但卻在聽到他漸遠的腳步聲緊繃的神經才緩緩舒緩。

她剛鬆了口氣,南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整個人僵住。

他走到門口手覆在門把上,準備向下扳著把手的動作倏地頓住。轉過身來,看向她的背影,似乎怕她聽不清,放慢了語氣,“洛司語,不管你承不承認,就算你現在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可那是我兒子,他身體裏留著的是我的血,這一點是你無法否認的事實。”

“……”洛司語艱難的轉過身,瞪著他說不出話,身體卻是顫抖的。

“還有,如果你繼續這麼固執不承認他和我的關係,我不介意走司法程序來鑒定。”他唇邊勾起的笑,讓她不寒而栗,接下來的話更聽的她毛骨悚然,“哦,對了,如果你想借洛家來撐腰的話,別忘了,這裏是a市。”

他沒有明說,卻比挑明更具有威脅警告的意味。這裏是a市,是他的地盤,就算洛家的勢力再大,能力也無法觸及大洋彼岸的這裏。“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跟何況著這對方不禁不是地頭蛇,而是能呼風喚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