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娘,我剛才聽見你們說李掌櫃的閨女是嗎?”寶柱忽然想起來,問道。
老太太點點頭,說道:“這兩位公子要打聽她來著。”
寶柱聽了更加警惕地看了看他們,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打聽她啊?”
淩天雲微微皺眉,“我們有原因的。”
寶柱更加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的原因是什麼,但是我警告你們,不要傷害她,她是個可憐的孩子。”
老太太聽了點點頭,“是啊,那個孩子是很可憐啊,”隨即又意識到兒子的語氣很不和氣,又開口罵道:“寶柱,來者是客,我怎麼教你的都忘了嗎?”
寶柱收斂了一下情緒,有些委屈地說道:“娘我知道,不過她真是個好孩子,你忘了嗎,當初還給咱們洗衣服呢!”
老太太回想了一下,嘴角泛起了一絲溫馨的笑容,說道:“是啊,她沒事的時候就偷偷跑到咱們家裏,幫咱們幹活啊,做飯啊什麼的,可憐的孩子,咱們對她笑了笑,溫和了一些,她就感激的不行,可見她在家裏是多麼的難過。”
寶柱點點頭,一臉嚴肅地看著淩天雲他們,似乎他們要把宛如怎麼樣了,而他就是那個複仇者一般。
而實際上淩天雲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呢。
任若軒看寶柱對宛如很是關心的樣子,便問道:“你知道後來她怎麼樣了嗎?”
“後來?”寶柱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看了他娘一眼,語氣頓時變了,他幹澀地說道:“後來我們也不知道啊,後來我們就搬家了。”
淩天雲明顯看出來他在撒謊,然後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娘剛才已經說了不知所蹤,為什麼他現在又在撒謊呢?
任若軒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這麼多年沒有再聯係是吧?”
寶柱離開搖頭說道:“當然沒有!”
淩天雲他們便不再追問,隨即幾人吃好飯,說了一些淡話,便就寢了。
臨睡之前,寶柱還專門跑到他們這屋門口又一次強調了讓他們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去的話,然後才放心地睡去。看樣子他雖然脾氣不太好,但還是一片好心的。
淩天雲和任若軒住的這個東廂房很是整潔,沒有多少東西,隻有一張大床,一個桌子,兩把椅子而已。被子很是幹淨清香,讓人很有好感。
淩天雲坐在桌子旁,喝了一杯茶後開始發呆。
而任若軒則檢查著窗戶,看是否有什麼漏洞之類。
淩天雲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什麼啊,這是個茅屋,你以為都跟你的府邸一般那麼牢不可破嗎?看也沒用!”
任若軒淡定地回來坐下,說道:“雖然如此,警惕一些是好事。”
淩天雲則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搖曳的燭火似乎提醒著他們夜色已深,而外麵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動靜。
兩人互相看了看,很有默契地吹熄了燭火,在黑暗中坐著。
一會淩天雲低聲說道:“你猜今天晚上會不會有好戲?”
任若軒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我們等著呢。”
兩人就這麼在深夜裏坐著,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茶水,動作卻都十分輕盈,沒有任何動靜,就算是有有人故意在外麵貼著大門聽,也聽不見他們啜飲的聲音。
過了一會他們覺察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來到了門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低聲打起了呼嚕,聲音不是很誇張,但是已經足夠讓別人誤以為他們在熟睡當中。
外麵的人很有耐心,耐著性子聽他們打呼嚕足足聽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才悄然離去。
淩天雲和任若軒在黑暗中卻也能夠看到彼此臉上的冷笑。
那個寶柱,難道沒有他看起來那麼無害吧?而那個老太太也似乎有著很多的故事要說給他們聽。
他們一點也不著急,知道主動權在對方手上,他們隻需要做的不過是以不變應付萬變,靜靜地等著他們上門。
夜色深深,有微風從窗戶縫裏悄然吹入,讓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冷清和落寞。
他們靜靜地坐在桌旁,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自己心中的那個女子。她們此刻在做什麼?有沒有在想起他們?
淩天雲想念司徒星固執的可愛,而任若軒則回憶起來第一次見到薇之的美好情景,那天的雨滴淅淅瀝瀝,似乎還在滴落在他的心上了,讓他聽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