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任若軒手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淩天雲連忙上前一步笑道:“大哥請不要誤會……”
不料寶柱脾氣卻很大,他冷哼了一聲,一甩手就要回屋裏,剩下淩天雲和任若軒兩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佇立在風中,很是蕭索。
老太太看到這個情景,不禁臉色沉了下去,低聲喊道:“寶柱!”她的聲音不大,卻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風範,讓寶柱乖乖地就範了,他立刻停住腳步,身子卻僵在了那裏,固執地不願意回頭。
老太太不禁歎口氣,對淩天雲他們歉意一笑,說道:“我這個兒子哪兒都好,就是脾氣太倔強,激不得,你們不要介意。”
淩天雲兩人連連搖頭,表示沒有任何影響。
老太太對他們笑了笑,又補充說道:“哎,兩位公子就不要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為謝,請進來吃個飯吧!”
淩天雲他們又推辭了一把,寶柱在一旁看著他們如此推脫,不禁冷笑一聲,“你們不吃飯,難道想餓死嗎?”
淩天雲不由地一愣,“什麼意思?”
老太太立刻又瞪了兒子一眼,他立刻不敢作聲了,她又熱情地邀請兩人,盛情難卻,兩人隻得也跟著進了茅屋。
在昏黃的燈光下,小小的茅屋飄浮著飯菜的香味,竟然也有一股淡淡的溫馨之感。一張不大的桌子上擺滿了飯菜,寶柱來來回回地拿著碗筷,老太太熱情地招呼他們圍著桌子坐下,一麵歉意地說道:“兒媳婦兒最近身子不大好,自從我那個孫子出來後,她就一直沒好過來,都是我這個傻兒子做飯。”說著,語氣中似乎也有一絲寵愛和得意。
淩天雲和任若軒也都迎合著,說著一些不鹹不淡的話。
最後寶柱收拾好也坐了下來,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問道:“寶柱,一會吃完飯把東廂房收拾出來。”
寶柱點點頭,接著低頭大口吃飯。
淩天雲和任若軒聽了不禁一愣,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著兩人,解釋道:“今天要屈尊兩位公子在這裏過一宿了。”
淩天雲立刻搖頭說道:“那就不必麻煩了,我們還要連夜趕回青城。”
任若軒也點頭,“是,我們不能在這裏過夜。”
寶柱聽了又冷笑一聲,“你們想要送死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淩天雲再好的脾氣被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也受不了了,他皺起眉頭來問道:“什麼意思,請大哥指教!”
老太太拿起筷子“啪”的一聲在寶柱的頭上狠狠地敲去,寶柱頓時縮回了脖子,不敢作聲了。
然後老太太又對淩天雲他們笑了笑,解釋道:“兩位公子可能不太清楚,我們這個山叫做九龍山,最近不是很太平,一到晚上就有奇怪的聲音,一般人不太敢出去的,所以你們還是在寒舍過上一夜,這樣也能安全些,不然我們也過意不去。”
奇怪的聲音?淩天雲疑惑地看了任若軒一眼,隻見他微微搖頭,可見他也不知道什麼事情,淩天雲不禁好奇地問道:“大娘,不過是奇怪的聲音,不必那麼小心吧?”
寶柱剛才被打的還沒有長記性,這時候又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光是聲音嗎,我們這裏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知道不?”
任若軒懷疑地問道:“這附近不就你們一家嗎?”
寶柱不耐煩地說道:“九龍山這麼大,怎麼可能就我們一家?當然還有其他人了!”
老太太對寶柱的口氣很不是滿意,又提起筷子來準備敲向他的腦袋,不料寶柱已經有了經驗,不等老太太的筷子落下來,已經自覺地縮回了脖子,乖乖地吃飯,不過他的眼睛還是不滿地在淩天雲他們身上來回轉悠著,似乎很是鄙夷。
淩天雲他們聽了寶柱的話更是納悶,問道:“大娘,到底是什麼情況?”
老太太歎口氣,一麵還不忘又抽空瞪了一眼兒子,一麵又回想道:“大家都說是鬧鬼,可誰家的鬼還能搶東西啊?我說就是強盜,可能這段時間生意不好做,就來打我們的主意了。”
淩天雲和任若軒都點點頭,這個倒有可能,他們剛進來就發現了屋裏掛滿了獵具,可能不隻是對付獵物吧!
果然老太太看出了他們的心思,說道:“你們放心,寶柱是個好獵手,他們不敢惹我們的,不過兩位公子還是晚上不要出門了,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
淩天雲和任若軒都感激地點點頭,對於老太太的好心和熱情簡直已經無話可說,唯有大口吃飯來表達他們的謝意和感激之情。而相反的寶柱在一旁幽幽地看著他們,似乎在嘲笑著他們的膽小,又似乎在揣測著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