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任若軒聽到這裏,知道他說到重點了,便隻是點點頭,聽著他繼續說道。
林友峰看著任若軒一臉的淡然,苦笑著說道:“大哥恕我冒昧,我聽說靈兒姑娘是王爺未過門的小妾,現如今在王府上住著,因此,我猜想……”他說到這裏,任若軒一口截住說道:“所以你猜想,薇之姑娘會不會在王府住著?”
林友峰感激地點點頭,目光充滿了期待,看著任若軒。
任若軒隻是歎口氣,責備地看著他,說道:“林老弟啊林老弟,我看你是被女人衝昏了頭腦了吧,如果我在王府裏看到了薇之姑娘,難道我不會告訴你嗎,難道我會等到你送上門來問我的時候再回答嗎?”
這一席話說的林友峰頓時啞口無言,他撓撓頭,說道:“是啊,任大哥說的是,我是有些暈乎了。”
任若軒看他如此,更是乘勝追擊,接著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靈兒姑娘現在也不在王府了,所以薇之姑娘更沒有可能會在王府。”
“哦?”林友峰好奇地看著任若軒,問道:“怎麼,靈兒姑娘回府了,發生什麼事了?”
“能發生什麼事情,”任若軒懶洋洋地回答道,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林友峰期盼的神色,隻是說道:“還不是女人想家了唄,我告訴你,女人就是麻煩,林老弟,我看你也有點昏頭了。”
林友峰有些羞慚地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大哥,我並不是看中了薇之姑娘的絕色,相反,我更看中她的才華。聽說她滿腹才華,出口成章,讓人豔羨。”
說著,他眼中無限的向往,似乎已經看到了薇之的翩翩風采。
任若軒聽到他說“聽說”兩個字,不由地心裏一動,連忙問道:“怎麼,你還沒有見過薇之姑娘?”
林友峰搖搖頭,臉上全是失望之色,“我去看了她幾次,她都避而不見,不是稱病,就是說其他的,反正是一次都沒有見過。不過聽得許老爺吟誦了她的幾首詩,著實讓我心折啊。”
說著,就準備搖頭晃腦地背起來。
任若軒連忙攔住他,問道:“她為何對你避而不見,既然婚事已經定了,如此還要做作豈不令人生厭?”
林友峰連忙搖頭說道:“任大哥你這就不對了,向薇之這樣美好的姑娘,自然要矜持一些,我這種粗野之人,不要麻煩了她才好。”
任若軒聽著林友峰對薇之一篇恭敬崇拜之意,不禁心裏也對他有了一些好感。他雖然已經有了三個夫人,但是似乎並不是好色之徒,而且如此推崇薇之的才華,更說明他有一雙慧眼。可惜,他選錯了目標。薇之是他的,其他誰也不準碰。
想到這裏,任若軒又笑道:“林老弟,不過一個女人,你如此放在心上,我告訴你,女人就不能寵,你看,你對她如此之恭敬,她卻失蹤了。”
聽到任若軒提到了這個傷心事,林友峰的臉色也不禁垮了下來,黯然說道:“是啊,我記得並未與薇之姑娘見過麵啊,難道她不滿意這個婚事嗎?”說到這裏,他有些喪氣。
任若軒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竟然掠過一絲不忍。他說道:“林老弟,我問你,你真的要娶這個小姐嗎?”
林友峰抬起眼睛來莫名其妙地看著任若軒,奇道:“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真的娶,難道還有假的嗎?”
“不是,”任若軒耐心解釋道,“你是真的想把她據為己有呢,還是她快樂活著?”
林友峰想了想,嘴角一咧,笑道:“二者並不衝突吧?”
他的機智回答也讓任若軒笑了,他說道:“那倒也不錯,但是如果衝突呢?”
“怎麼會呢?”林友峰還是不明白。
任若軒說道:“這麼說吧,如果她不想嫁人,隻是迫於父母之命才嫁給你,你會逼迫與她嗎?”
林友峰想了想,搖頭說道:“不會。”
任若軒神色一動,就要開心地笑出來,林友峰卻繼續說道:“可是她的父母肯定會,她不嫁給我,也會嫁給別人,與其這樣還不如嫁給我。”
任若軒聽著他如同繞口令般的解釋,感到有些頭大。
“你知道嗎,我娶了她之後,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情,隻要她高興就好,我不會幹涉她的生活。隻要她能夠快活活著,”林友峰笑著看向了任若軒,說道:“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吧?”
任若軒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