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不覺有些詫異,“怎麼了?”
林友峰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強笑道:“沒什麼。”
任若軒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他淡然一笑,“唐公子性格不太好相處是吧?”
“什麼?”林友峰神色不覺有些慌亂。
任若軒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林友峰頓時嚇了一跳,任若軒皺起眉頭,說道:“林老弟,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現在?”
林友峰歎口氣,真誠地說道:“任大哥,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身不由己啊。”
任若軒看著他一臉無奈的知道,也就不再勉強,看似隨意地笑道:“堂主對你不薄吧?”
林友峰沉聲說道:“我的命都是堂主所救,我為了堂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任若軒笑道:“堂主救了你的命,你是欠他的命,又不是欠他的兒子的命,又何苦如此委屈自己?”
林友峰隻是沉默地搖搖頭,沒有說話。
任若軒目光閃爍地看著他,他的眼睛明亮,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
林友峰喝了一口茶,對任若軒說道:“任大哥,關於宛如我不方便多說,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認,她也是個厲害角色。”
任若軒神色一動,想要問更多消息,林友峰隻是揮揮手,說道:“大哥,我不能多說了。”
看他堅決的神色,任若軒也隻得作罷。
林友峰沉思了一會,又對任若軒說道:“大哥,斬風門的事情就先這樣,我還有個事情要請求大哥幫忙。”
任若軒看他臉上泛起一絲可疑的神色,不覺好奇問道:“你說。”
林友峰猶豫了一會,吞吞吐吐的說道:“這話我說出來也不怕大哥笑話,我那個未過門的小妾……”
說到這裏,任若軒立刻知道他在說著薇之,他的心也立刻提了起來,似乎懸在了半空中,就等著他的一句話,來決定他的心是飛到天空還是墜落到地。
他緊緊地盯著林友峰,焦急地等著他的下文。
誰知林友峰說到這裏,麵上卻顯出了非常難為的表情,他隻是有些為難地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大口茶,還差點被嗆到。
任若軒心焦如焚,麵上卻硬要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林友峰看著任若軒臉上呈現出淡淡的笑容,還不知道他在強忍著自己內心的焦躁,還以為他在嘲笑自己的無能,不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訕笑道:“哎,大哥肯定也猜到了,我這個小妾文采超群,又是個絕色,我不知何德何能,能有這個福氣娶到了她。我一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啊,可是現在,這個婚事也很有可能不會成了。”
“什麼,怎麼可能?”任若軒聽到這裏大驚。雖然他最討厭最厭惡的事情就是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將要成為薇之的夫君。雖然今天和他相談甚歡,他為人風趣極致,也不討人厭,但是做做朋友也倒也罷了,做他的妻子那是萬萬不能夠的。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期待林友峰能親口對他說,他主動提出要退掉婚事,雖然是對薇之不太好看,但是他為了得到薇之,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雖然如此,當他最盼望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任若軒仍舊是感到十分的意外和驚訝,他甚至沒有一絲的驚喜。這件事情來的太過蹊蹺和突然,可能他內心裏也覺得奇怪,天下沒有那麼好的事情,讓他輕而易舉的心想事成。
林友峰看到任若軒一臉驚訝的樣子,臉上也顯出了一絲羞愧的表情,歎口氣說道:“哎,任大哥有所不知,我這個未過門的小妾,現在失蹤了。”
“失蹤?”任若軒現在隻能機械地重複著他的話,心裏卻泛起了一絲絲很不厚道的得意之情。薇之沒有失蹤,她不過在他的身邊而已。然而他的臉上依舊呈現出吃驚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改變。
林友峰當然聽不到任若軒心裏的對白,隻是點頭說道:“是啊,昨日我心血來潮去許府坐了一趟,卻讓我知道了這個消息,雖然許老爺和許夫人都強作鎮定,但是我也看出了有些不對勁,在我的逼問下,他們終於說出實情,他們的女兒早就半個月前就失蹤了,至今沒有和家裏聯絡。”
說到這裏,他有些自嘲地搖搖頭,歎了口氣。
任若軒聽到這裏,知道如果再不說些什麼就會引起林友峰的懷疑,於是做沉思狀,問道:“她一個弱女子能到哪兒呢?”
林友峰接著說道:“聽說她當初跟爹娘說是去她表妹家,也就是江府的靈兒小姐家,說是不過呆上2天就會回來,誰知卻一直沒有回來。許府派人去問,結果你猜怎樣?還沒有到門口就被打發回來了,說連江小姐都不在府上,更何況是許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