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一般的牢房,我被四周冰冷的空氣凍得卷縮在一角。真不知道事態居然會發展成這樣,冷汗幹掉,我總是感到一陣陣頭暈。想必低燒了,和我比起來,晨研露得情況更糟糕。
丟棄了染髒的外套,隻剩下裏衣。雖說這春天已經過了寒冬,可是夜間溫度總是不如意。
他也和我一樣,卷縮起來。
“對不起……研露。如果我能好好描述,解釋出來,我們也不至於……”我說完,淚水想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滴落下來。
他聞言,走過來抱住我。
溫暖的懷抱,讓我暫時忘記了恐懼。
他溫柔的在我耳邊說:“乖,睡一會吧。一會兒我們就能出去了。”
我知道那是安慰我,但還是乖巧點點頭。閉上眼睛,在無邊的黑暗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隻要他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感到恐懼。隻要研露抱著我,再冷我也不怕。我想,我已經越來越依靠他了。
昏沉的地下室牢房,再次醒來,根本不曉得幾點了。
研露說他的手機丟在了寢室,我默默拿出自己的手機,想要看看幾點了。可是手機屏幕剛亮了幾下,就展示沒電自動關機。
“你才睡了幾十分鍾。”他說完,咬緊嘴唇。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忽然熱的很厲害,近似乎燙手!
“你…研露!你發燒了?”
我驚恐的掙脫開他的懷抱,站起來,跑到鐵門口大喊:“來人啊!有人嗎!研露發燒了!”
希望有人回應我,可是自己太天真了,這是監獄,怎麼可能隨時隨地能讓別人幫助我們呢。
我把他扶到床上,脫下自己外套給他披上。
自己還能堅持一會兒,不同與我,他在高燒。
“我……我沒事。”他咬緊嘴唇,嘴唇被抿的發紫。
我搖搖頭,眼淚打不住的掉落。
都怪我好奇心太重,如果那時候我不去上台,不去查看。我們也不可能被關在這種地方,這是一輩子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如果處理不當,這將是我們人生一汙點。
我胡思亂想的同時,鐵門‘哢嚓’一聲猙獰的打開,自門後走出那名身材妖嬈的女警。
她叼著一根煙,狠狠抽了一口。問:“喊什麼,怎麼了?”
我哭著跑過去,求救道:“研露發燒了,燒的很厲害……”忽然雙膝就像脫離了身體一半,直直跪了下去。“求求你,放我們走吧,我們真的是無辜得!”
女警冷冰冰得看了我一眼,當看研露時明顯露出心疼的神情。哼,這女人。
她不耐煩的揮手,讓我們跟著出去。晨研露已經燒得站不起來,他依靠著我,別別扭扭走出去。
終於離開了監獄,讓我瞬間舒暢不少。心想,這輩子再也不想回到那裏了。
女警把我們請進辦公室,她扔掉煙頭,重新點起一根。
眼鏡男衣衫不整的跑過來,問怎麼回事。
我錯楞的看著他,他扶了扶眼睛,道:“這才幾個小時,就坐不住了。”
我搖頭說:“研露……我的朋友發燒了。”
從我們身後的門口傳來不滿的抱怨,我看到掛在牆上的指針為十一點半,腳步聲狠狠地向我們跑過來。
左眼大叔挫著啤酒肚,向女警借了根煙,並沒有點燃。
“你夥伴可以走,你留下。”
“什麼?!”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相信我現在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女警冷笑幾聲,披了件外套,從我手裏接過研露。
他迷迷糊糊說別讓我離開他,自己心中一瞬間如打翻了五味瓶。難受的不言而喻,而自己又能做什麼呢,在這裏我們好似沒有X權。
“你,給我趕快回去。”左眼大叔揮霍我,讓我趕緊回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