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幾十米的黑色棚子脫落,直直砸在校長身上。毫不留情,血液賤開。滿屋子都是,研露渾身就像被推進了血海剛出來,我睜大眼睛,前一秒還有一口氣的校長就在我眼前死亡了!
臉上還有濃重的血,我跑過去,踩到了一灘爛肉。要不是研露扶住我,或許早就倒在血肉模糊的校長身上了。
驚魂未定,我們迅速跑出去。走到舞台中央,大廳內已經空無一人。
我們感到不對勁,很快,頭頂另一台大燈搖搖欲墜。他反應很快,抱住我馬上倒地翻滾到一邊。大燈嘩啦在我眼前碎成渣渣,如果沒有晨研露,我想我早就粉身碎骨了。
我看著那道長長的血跡,心裏意外的嘔吐難受。
這時,外麵已經響起了警聲。
他側身走進校長被害的起發點幕後,我戰戰兢兢也跟著進去。
“……如我所料。”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和我說。
我從他身後走出來,兩台大燈像砸爛校長似的,砸死了調音師和主持人。
“為什麼……”從胖子裏擠出的問題,沙啞無力,好似已經不是自己的聲音了。
“我們快點離開吧,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他拉著我的手,正要下台,忽然台對麵的燈直直照向我們。
“走去哪裏,警察來了!”
不知從哪裏傳來一聲大叔音,很快,周圍圍滿了警察。
我們下意識舉起雙手,他們十幾名從四麵八方舉著手槍一點點逼近舞台。
如果研露不在我身邊,我早就暈過去了。
這一係列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被做替罪羊,也太冤枉了。
我無助的看向晨研露,他則堅定的目視遠方,絲毫不帶緊張,滿不在乎這些槍頭。
“你在看什……”
話還沒說完,一盞盞大燈很快都落下來,室內霎時被黑暗包裹。
幾十聲血濺的聲音,雖聲音不大,卻在我耳朵裏震耳欲聾!
研露在黑暗裏冷笑,冰涼的手拉住我,超右邊跑。我跌跌撞撞,已經不知道在哪裏。
使勁睜大眼睛也看不到地麵,所以總是拖他後腿,最後還差點傷到腳踝。
跑出來,他穿著粗氣,我一下子就又呆住。
前麵四輛警車,笛聲長鳴,燈光從我們跑出來以後變得刺眼。
“可惡,把倆人帶走!”大叔捂著右眼走出來,手部流出很多鮮血,想必是即時躲過了墜物,卻被玻璃渣刺傷了眼睛。
“可惡!我們是冤枉的!你憑什麼抓我們!”我嘶吼著,像炸毛的小貓。
研露摸了摸我的頭發,伸手被扣上手銬。卻依舊帥氣,不留絲毫遜色。
我被他無聲安撫,隻好吃癟閉嘴。冰冷無情的手銬被掛上,沉重且恐怖。
警車留下了兩輛,左眼大叔坐在我們前麵,一路上都在和開車的小跟班抱怨。
“FUOK!太詭異了,這他的什麼大學,跟我進去的十幾名警察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太詭異了,就剛進來得時候,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哦對了,你們倆!”他抱怨還沒結束,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右眼勉強用紗布纏了幾下。
“如果不和我說清楚,就算你們是未成年,也要進監獄!賠命!”
他暴躁說完,點起一根煙,深沉的看著車窗外。
我冷汗出了一身,研露淡定自若得看著車窗外。
我倒是覺得他倆神態有的一拚。
許久,我們被送到了派出所。
研露被一名身材妖嬈得女警帶走,我一離開研露,就感到四周空氣都很壓抑。
大叔被送去治療,走來一位年輕的男警。
瘦瘦弱弱的,帶著小眼鏡,對我說:“請進。”
這是一間拷問室,靜靜的連針掉地都能聽見。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拿出文件檔案和筆記本。冷清清得說,“你現在可以敘述了。”
我環顧四周,對麵有一台電視。眼鏡男看到我很在意,就打開了。
磁卡幾聲,小電視展示出研露和那名女警。
我知道他們就在對麵,女警身穿短皮裙,黑色絲襪,十二厘米高跟鞋。好像從電視劇裏走出來的一樣,紅色口紅妖豔不失華麗。
她二郎腿翹著,修長得手指有力點著桌子。眼睛看了一眼攝像頭,她應該也知道,我們開啟了電視。
研露坐在女警對麵,一句話也沒說。
我隻能到看他側臉,棱角分明,無一絲表情。眼神隻是看著女警,淡淡得。
眼鏡男沒有說什麼,把電視聲音調大。
我們聽見,女警一字一句得清晰說道:“剛才那個是你女朋友吧,你們這麼小,就犯罪殺人可不好哦。”
說完,高跟鞋強有力的離開座位,走到他身邊。
修長雙腿,分開做到他雙腿上。
我感到臉麵通紅,周圍空氣尷尬了幾分。
女警撫臉頰,研露微微笑了笑。隻憑一個微笑,我相信他有能力讓女警春心蕩漾。
果不其然,那雙紅如嬌火的雙唇印上他得。
我瞬間差點叫出來,眼鏡男又推了推眼鏡,好似習慣得說:“這就是她的處事方式,接下來該我們了。”
我站起來,手銬被我驚訝的發出聲音。後退幾步,捂住胸口,這還是警察局嗎!
“你放心,你隻需要描述。我沒有那麼變態。”
他安慰我道,低下頭又推了推眼鏡。
我小心翼翼坐下,身上的血已經幹了。研露的外套沾滿了血,在逃跑的黑暗中想必是扔了。
我說:“我們是無辜得,隻是旁觀者,目擊者!”
他推眼睛,拿起一隻筆。
說“把起因經過結果告訴我。”
我點點頭,開始描述:“我們都是那所大學得大學生,學校說四月四開慶典,大家都要到。兩個小時得演出表演都很成功落幕,最後主持人說有請校長講話……”我不願回憶那痛苦的一幕,卻被描述出來:
“校長還沒有出來,就在幕後被殺害了。我從另一邊更衣室進去,想要查看幕後。研露阻止我說不能被懷疑,惹禍上身就麻煩了。正要從更衣室跑出去的時候,校長居然從那頭爬到這頭。”我頓了頓,看到眼鏡男很認真的做筆錄,一邊說,一邊又看向電視。女警坐在他身上,很自然的拿著筆記本記錄研露說的話。研露隻是悠然的描述,和我一樣,仿佛在他身上的隻是空氣。
“他似乎想要表達什麼,朝我們擺手,還沒有說出來——上棚的燈就落砸在了他身上,血肉模糊。我們被賤了一身血。”我站起來,語氣激動得說:“警察先生,請相信我們是無辜的!我們隻是目擊者!”
眼鏡男被嚇了一跳,站起來按耐住我,推眼鏡說道:“別急。聽說你們是案件調查係的優等生,你能告訴我,你們是怎樣看待這件事的嗎?”他喝口水,合上筆記本,道:“聽說前不久的操場爆炸也有你們的在場錄像。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冷汗一層接著一層,打濕了後背。
“我……我也不知道,真的隻是碰巧!”
“哦。”眼鏡男滿不在乎的站起來收拾東西,電視機裏隻剩下了空房間。研露他們已經出來了!
我興奮的跟著眼鏡男走出去,研露已經被摘掉了手銬,而我卻還帶著。眼鏡男並沒有給我解開,他攬住眼鏡男,說:“怎麼回事?”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道:“她描述不清,有嫌疑。”
“怎麼可能,她是和我在一起得。”他冷冷的說,語氣降低,仿佛周圍空氣也跟著降低幾十度。
女警插過來,上下打量我。我被她盯的特別不舒服,隻能移開視線,不去看她。
“哎?這就是你女朋友啊……真是沒品。”
她說完,滿可惜的側身走進辦公室。
“我……我不是……”
“霍米!”
研露大聲叫出我名字,問眼鏡男:“給她解開!”
眼鏡男拿著筆記本,淡定的一邊走一邊說:“她涉嫌操場爆炸事件,需要留下。”
“那我也留下!”
研露耍脾氣似的說完,女警聽到興奮得從辦公室跑出來。問:“真的嗎真的嗎?”
我看這女人想必喜歡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