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這老頭子,收不成徒弟就在這裏危言聳聽。我們來這裏是請教你如何驅鬼的,上次你明明說我們已經沒事了,但如今那女鬼又過來找我們麻煩了,還向我要她的孩子,老子風流倜儻怎麼會拐她孩子呢?很明顯是你上次手腳不利索,打她不死,還把她弄得神誌不清了,所以才過來找我們麻煩的!是也不是?!”小雞見我被那句話弄得神情恍惚,連聲質問,轉移話題。
“一切鬼魂神智早已具散,哪來什麼神誌不清之說。她向你要那鬼嬰?沒道理啊,那鬼嬰早就被我收了。。。”老校醫尋思道。
真相大白,小雞頓然火冒三丈張開獅子大嘴吼道:“原來是你這個老不死的把人販子的罪名嫁禍於我!!!不,鬼販子!”
“你閉嘴!先聽我說來。上次你中了屍毒,就是腳上那掌印。就在那天晚上我就把那鬼嬰收入乾坤袋了,再把女鬼用雷陽鎮屍震鎖在那半圓之下。但昨天我見你學校陰氣衝天,便知道出了問題,去到就已經看見有人被害死了,那個半圓形也不知給那個混賬的家夥給掀翻在一旁,怪不得要出事啊。”老校醫歎息地說道。
我和秋冬幸災樂禍地看著小雞,知道那半圓形就是這廝掀翻的。
“原來是你!你這潑皮!活該啊你!就你手多!我把女鬼鎮壓在半圓之下,每個半月都會淋上凶煞之血即是黑狗血,隻要再過幾個月就能讓她不再作惡了。現在那陣法已經被你破壞,女鬼反噬了凶煞之血,隻怕是更難對付了!”老校醫大聲喝道。
“那你直接把她像那鬼嬰一樣收了不就好了?!就你屁事多!搞什麼陣法!”小雞反唇相譏。
“我要是有這個能力收得了早就做了!還用得著你說?!!”老校醫氣憤得把煙杆子砸得嘭嘭直響。
小雞自知理虧,哼哼地走到窗戶看夜色,不再理我們。
“怪不得那次我看見那土壤是紅色的。。。據我所知劉曉穎死去已經近十年了,為何你到前幾個月才做出行動呢?”我問道。
“你知道劉曉穎?唉。。。我也是可憐那兩母子啊!畢竟相識一場,隻是那鬼嬰是具陰屍,更本沒有思想,更加沒有怨氣。之前我屢屢鎮壓,屢屢又被人破壞,所以導致它不斷害人。最終我沒辦法才把它給滅了。”老校醫後悔著說。
“不是說了我那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吧,裏麵的女生就是劉曉穎。不光劉曉穎,我還知道陳揚。對了,是誰那麼歹毒,屢屢破壞你的陣法?”我繼續問。
老校醫對我了解那麼多事情顯得有點吃驚,歎了口氣繼續說:“我也不清楚,但有個人嫌疑最大!唉。。。這其中是有個故事的。。。。”
“哇!!!媽呀!鬼呀!”在窗口的小雞一聲怪叫,連連退了幾步,最終跌倒在地上。
我們大驚。隻見窗口之下慢慢升上來一個長發蓋臉的頭,隔著窗戶的白紗顯得鬼氣森森。
“嗚。。嗚。。嗚嗚。。嗚嗚”如哭泣又如厲叫的聲音不斷衝擊著我們的耳膜,令我們一陣頭皮發麻。
其實這不是女鬼的發出的聲音,而是極陰之物的出現產生的陰極磁場與當時周圍環境的磁場產生衝突,所以才會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就像我們使用調頻收音機,當幾種頻率碰撞在一起就會出現聲音不清晰或是聲音斷斷續續。這時後來我從老校醫那裏得知的。
盡管如此,女鬼這樣形色的出現還是讓我們毛骨悚然,寒毛直豎,哭爹喊娘了。
那長發遮蓋的頭顱一動不動,像是冷眼盯著屋裏的事物。透過窗口的白紗,模糊的感覺讓人想盡了一切最為恐怖的樣子。
“把孩子還給我!!!”突然女鬼一聲厲叫,張張的指甲撓地窗戶“吱吱”的響。把我們再次嚇得跳起來,心髒快要爆炸了。
“別慌!這屋子她進不來!”老校醫冷靜地對著瑟縮成一團的我們喊。
隻見老校醫嘴裏念念有詞,突然大喝一聲:“開!!!”
伴隨著老校醫的一聲大喝,我們竟然看見石屋的門口和窗戶刻畫著神符的圖案並冒出金光。窗戶那人頭怪叫一聲被彈了出去。
我們長籲一口氣,以為女鬼被嚇跑了。而然很快那女鬼又卷土重來,但是不敢再靠近石屋,隻是飄在空中,環繞著石屋打轉,不時會靠近窗口並鬼氣十足地叫著“把孩子還給我。。。”
說實在的,那時我們寧願那女鬼直接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別這樣不時飄著,不時靠近,這情景太嚇人了。
秋冬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對著老校醫說:“大師。。。快做點什麼呀。。。不然就闖進來了。。。”
“我可以做什麼?我說了我殺不了她。。。放心,她進不來的。這間屋子有我師父親手刻畫得擋鬼符。而且今天陰氣較重,不適宜和她硬拚,後天是當陽日,那是最好的時機,到時老夫會盡力一拚的。”老校醫無可奈何地說。
秋冬顯然聽不進去,牙齒打架,語不成句地說:“難道就這樣。。。讓她纏著?”
“唯有如此了。。。”老校醫看著外麵不斷飄動的女鬼歎道。
夜,還在繼續散發著它渾厚的黑色。
那女鬼依然在外麵不知疲倦地喚著“還我兒子。。。”一會又變成了另外一個聲音唱著那首不知名的歌,但是不是之前的聲音:“我在此等君千百年,直至海枯石爛也不悔,為何千年以後君不來。。。”
老校醫緊皺著眉頭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杆子,好像在思考著這兩種聲音。我們絲毫不敢合眼,總是生怕她會闖進來,把我們一個個撕成碎片。
突然,我覺得這女鬼其實很慘,把她當成了一個失去孩子的普通母親,甚至認為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似曾相識。於是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的頭疼,而這次卻沒有任何的記憶出現。
我不斷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把頭用力地磕著桌子,想用肉體的創傷來驅趕這陣錐心的頭疼。秋冬和小雞似乎被我嚇到了,用力地把我按住。這時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力量好像一下子變得很大,雙手一揮,把小雞和秋冬一下子推到在地。然後仰起頭,滿臉的淚水悲痛萬分地咆哮:“。。。曉穎!!!”
之後,兩眼一黑,昏了過去。。。